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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了!
出人意外,又在情理之中。
毫無預兆的登門入室,不正是嚴頌不按常理出牌的本性。
齊清兒往門外看了一眼,關上門。
再轉身是,嚴頌已經閃到了跟前。
他的臉被炭火烤得眼紅,烏髮間尚有風塵之意,應該是一路快馬加鞭趕回京城的。
他細細端詳齊清兒,道:“我回來了。你可曾對我日思夜想?”半挑眉。
還是不正勁。
齊清兒挪開身,往屋裡面走,邊道:“你什麼時候回來了,之前是回了盟裡嗎?”又轉身看嚴頌道:“你清瘦了,離開的這些日子過得還好嗎?”
嚴頌吃慣了閉門關。
面對齊清兒的關切的發問,倒有些變扭道:“今早入京的。一接到皇帝老兒的召見就往京城趕,快馬加鞭,累死了好幾匹馬,我能不清瘦麼?”
而事實上他清瘦的原因卻並非如此。
齊清兒點點頭,請他往裡坐下,又道:“一定累了吧!你可想好,準備什麼時候進宮?”
此話一落,嚴頌沒了笑臉。
並不往齊清兒身邊去,而是又在暖爐邊坐下道:“你要說的就是這些麼?我此趟入京,可謂是艱險重重。你啥也不問,竟只問我什麼時候入宮!”
她明明問了他其他問題。
偏生醋意大發的嚴頌顧此失彼。
齊清兒緩下心,目露詫異道:“艱險重重?此話怎講?”
嚴頌取了鐵撬撥動炭火,道:“皇家薄情,威嚴薄義。明明是想讓我入京給皇帝老兒瞧病,卻沒有一點求爺爺告奶奶的樣子,找到我,便直接命我立刻入京,一路催趕,像看死囚一樣看著我。虧得我機靈,半路逃離了他們的眼線,這才能過來見你一面。要是進了宮,指不定他們會不會將我關在養心殿,專給那皇帝老兒瞧病!”
齊清兒聽完。
心下盤旋。
想是皋帝的病--已入膏肓。
因又對嚴頌道:“你就這樣甩了他們,來日宮中再見,豈不又惹是非。”
嚴頌湖泊色的眸子映著炭火,睃了齊清兒一眼,道:“你如何知道我就一定會入宮給那滅你滿門的皇帝瞧病?!”
齊清兒,“……”
想了會兒,道:“別鬧了,此番必是十萬火急,才用這樣的方式邀你進京,最好不要去挑戰帝王的底線。”
嚴頌繼續撥動炭火,道:“現在祁王強大了,有能耐了,以後說不定除掉我就如同除掉一隻螞蟻一樣,你這話是這意思嗎?”
他都在說些什麼!
齊清兒站起身,道:“嚴頌,何必說這些。你即入了京,那就小心些,對你總沒有壞處。”
嚴頌丟了手裡的鐵撬,起身深吸一口,背過身,抿唇,眨了眨眼睛,復轉身道:“不說這些了。你怎麼樣,我離開這麼久,寒毒可有再犯?”
齊清兒搖頭道:“多謝你留下的丹藥,入冬後,斷骨久疾也未曾犯過。”
嚴頌點頭,道:“那就好。”
齊清兒道:“你怎麼了?為何說話奇奇怪怪的,這可一點不像你說話時該有的調啊!”
不知為何,齊清兒覺得他在隱忍著什麼,目光閃爍。
嚴頌再次背過身去,走開兩步,沉聲道:“你要成親了,嫁給祁王。”然後轉過身,用疏離的目光看著齊清兒,繼續道:“嫁給他,你要如何同我遠行江湖?我不懂,看不明白,清兒,給我個解釋……”
齊清兒心中明顯一晃。
眼底有些酸。
自答應嫁給祁王的第一天起,她就開始擔心,擔心嚴頌回來的一天,擔心他會來問,問當年的諾言。
齊清兒站在遠處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