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婉在一旁笑。

三個女人的場面有些尷尬。

少時,齊清兒摟過楚秦歌的肩,“正是齊心協力的時候,你那傲脾氣也該收收了。”

且說著一面往馬車上去。

竹婉忙上前撩開簾子,不忘幸災樂禍地看著楚秦歌。

這時,犁氏剛巧從屋子裡面跑了出來。

見齊清兒的馬車還沒走,忙攔下,將唅鹿寫的東西交給齊清兒,“這是他剛才寫的,小的覺得可能對郡主有幫助。”

齊清兒接過,大概看了一眼。

嬴姬二字瞬間扎進她的視線,忙讓竹婉點根蠟燭來。

在馬車邊將唅鹿的這段“酒後真言”仔仔細細看了一邊。其間面色轉換不定,幾次倒回去重複閱讀。

楚秦歌和竹婉見齊清兒這樣,也湊過來看。

那“真言”上面,小部分闡述了他當下的裴崔處境,被欺壓,被排擠,被歧視,被侮辱,沒地方住,沒東西吃,還沒衣服穿。另有一大部分闡述了他和嬴姬之間的感情,可謂是轟轟烈烈,你儂我儂,無奈卻被棒打鴛鴦,不能再一起相守。

最吸睛的地方是,他和嬴姬曾多次相會。

並且兩人已經私自定下終生。

一個說,待我功成名就時,一定娶你為妻,一生一世只和你相依相守。

另一個說,我願意等,等到天荒地老時,一定和你共度夕陽。

可謂是。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原來唅鹿,這樣一個清秀得像女子一樣的少年,還是個不折不扣的痴情種。

齊清兒收起筆記。

心下已經生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網。

嬴國,必讓他為他之前的所作所為後悔莫及。

轉身,將筆記還給犁氏,“還回去,別叫他發現了。還有。。。。。。”逐讓竹婉給了犁氏一些銀倆,“還望你照顧好他,用度上不過分節省,別讓他看出其中貓膩就行,你現在的身份畢竟只是一個守著半畝三分的農戶。”

犁氏點頭,“郡主放心,小的清楚。”

又耽擱了一陣,齊清兒等人才上了馬車。

回馥雅郡主府。

路上楚秦歌問,“嬴姬,不就是老賊嬴國的孫女嗎?大家閨秀的,怎麼和翰林院的舉人有了情?”

誰料竹婉白了她一眼,“你是沉香歌姬,祁王是王府裡的王,我還想問問你呢,你對祁王怎麼就有了情呢?”

有時候啊,不愛說話,不會說話的人,一旦開口總能驚倒萬人。

楚秦歌愣是沒接上話來。

其實,愛情這個東西,有誰能說得清楚。

齊清兒和祁王之間的感情,便是如此,剪不斷理還亂,在一起是傷,不在一起更傷……

齊清兒在一旁靜坐,充耳不聞。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馬車在府門口落下。

三人還未來得及下馬車,便聽見外面匆匆的腳步聲,有人非常急切趕到馬車前,被車伕給攔下。

齊清兒探出頭來,看個究竟。

原來是從祁王府來的一個小廝。

模樣著急,兩手搓在一起,像是等了有一段時間了。

齊清兒忙問為何事前來。

小廝說話打結,額角一層細密的汗,“回。。。。。。回郡主。。。。。。祁……祁王殿下派小的過來,是來告訴郡主,王府上的婭楠姑娘叫人給劫走了。。。。。。祁王府上現在一團亂,還有幾個婢女給打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