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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未來的事,雙方現在考慮太多意義不大。從齊王角度來說這場危機太過險惡,置之死地而後生,即便僥倖度過了這場危機,也未必如願以償稱霸北疆,畢竟稱霸北疆需要實力,一旦他的實力在南北大戰中損失殆盡,他拿什麼抗衡聖主?再說了北疆貧瘠,又有北虜侵擾,若沒有東都錢糧支援,齊王不要說稱霸了,就連軍隊都養不活,所以據北疆而稱霸也要看形勢,若形勢不好,天時地利人和一個都沾不上,據北疆最多也就是做個土霸王而已,在東都和北虜的前後夾擊下,不堪一擊。從東都的角度來說,控制了大運河,控制了錢糧,也就卡住了齊王的“脖子”,齊王始終跳不出聖主的手掌心,不足為慮。當初漢王楊諒之所以成為北方王,那是因為先帝的支援,先帝駕崩,漢武楊諒失去了支援,即便不造反,即便向聖主拱手稱臣,也不會有什麼未來,十有**都要葬身於政治風暴。所以在未來形勢依舊對聖主十分有利的情況下,此刻只要聖主不痛下殺手,父子還是有和平相處的“和諧期”。

宇文述非常謹慎,沒有馬上做出承諾。事關重大,當務之急是平息東都風暴,若東都風暴可以迅速平定,第三次東征才有可能,而第三次東征一旦變成現實,聖主才有可能向齊王讓步,讓齊王北上戍邊,否則聖主絕無可能放過齊王,養虎為患。但現在東都戰場上楊玄感佔有很大優勢,衛府軍很被動,即便齊王把麾下軍隊全部投入戰場,也未必能阻止楊玄感西進關中,畢竟關中大門是否開啟,不是取決於雙方軍隊的數量,而是取決於關隴本土貴族集團的態度和立場,宇文述尚需代表聖主和中樞向他們做出妥協和讓步,確保關中大門不會開啟,然後才能集中兵力圍殺楊玄感。

只是到了那時,齊王看到大局已定,還會投入全部兵力嗎?顯然不可能,齊王的目標是北上戍邊,而實現這一目標的基礎是實力,堅守長城防線更需要實力,他豈會把自己有限的實力消耗在東都戰場上?齊王肯定會以衛戍大運河為藉口,按兵不動,而大運河也的確需要軍隊衛戍,宇文述不可能顧此失彼,置大運河的安危於不顧,所以齊王給宇文述的第一個承諾實際上毫無意義,純屬敷衍。宇文述心知肚明,逼著齊給出了第二個承諾。

另外宇文述還有一個顧慮,他擔心自己一個人說服不了聖主,畢竟齊王是個事實存在的隱患,而齊王北上戍邊的諸多利好都是推演出來的,最終效果如何,是否會達到預期目標,有待驗證,也就是說這中間存有不確定風險,事實或許會與預期的不一樣,甚至背道而馳,而這個責任他一個人承擔不起,他需要找幾個深得聖主信任的大臣一起上奏,比如東都留守樊子蓋,西京留守衛文升,如此才能把風險降到最低。

宇文述考慮再三,給了齊王一個期待,只要能在最短時間內平定楊玄感的叛亂,只要具備了第三次東征的條件,他就堅決支援齊王北上戍邊。

當天下午,宇文述離開了黎陽,風馳電摯趕赴河陽會合行省。

同一時間,齊王急書彭城留守董純,馬上會合郇王楊慶和武賁郎將劉長恭,三軍聯手,火速拿下扳渚和滎澤一線,完全控制通濟渠,恢復通濟渠的暢通。

九月初九晚上,李風雲率聯盟主力悄然越過白馬,趕赴衛南、濮陽一線,尋機渡河。

袁安做為李風雲的秘使,連夜由白馬津渡河趕至黎陽,秘密拜會李百藥。李風雲不敢輕信齊王,對韋福嗣亦抱有戒備之心,但他相信李百藥,北上在即,他需要透過李百藥具體瞭解黎陽形勢,以防不測。

九月初十凌晨,李風雲率軍抵達衛涼津口,與提前趕到這裡的翟讓、徐世勣會合。

李風雲殺出天塹防線後,便與先期潛伏在防線外的瓦崗信使取得了聯絡。李風雲親筆寫了兩份信,一份給結拜兄弟單雄信,請他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