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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弘升);還是挑起關隴人和江左人的廝殺?”
崔君肅張口結舌;尷尬不已。
以周法尚的軍事謀略和戰鬥經驗;他對當前平壤戰局的分析和推演;當然要勝過崔弘升;當然知道薩水通道的重要性;但問題是;水師聽誰的指揮?平壤一戰;到底是軍事為主;還是政治為主?這一仗到底是聖主和中樞主導;還是由軍方掌控?
一目瞭然的事;以崔弘升和崔君肅的政治經驗;當然心知肚明;所以周法尚有理由懷疑崔氏居心叵測;有理由懷疑山東人有意激化關隴人和江左人的矛盾;試圖挑起兩者之間的廝殺;以便漁翁得利;所以周法尚憤怒了。戰局到了如此險惡地步;遠征軍都有全軍覆沒之危了;你山東人不想著如何力挽狂瀾;反而乘火打劫;落井下石;是不是太無恥了?
看到崔君肅的尷尬神色;周法尚擔心矛盾激化;於是強忍怒氣;稍稍緩和了一下語氣;“以黃臺公(崔弘升)單薄之力;戍衛薩水的難度的確很大;若你有意支援;某也不反對;可以給他提供一些必要的物資。”
看到周法尚一副“道貌岸然”;但實際上對遠征軍生死根本漠不關心的態度;崔君肅忍不住怒氣上湧;臉色逐漸難看了。崔弘升要的不是物資;而是水師的傾力支援;那點物資解決不了任何問題;這是顯而易見的事。
“黃臺公懇求水師的支援;懇求水師能進入薩水內河;保護薩水通道的安全。”崔君肅手指自己的胸口;聲色俱厲;“此事某與黃臺公若有一絲一毫的私心;必遭天譴。”
周法尚目露鄙夷之色;嗤之以鼻;怒氣也是不可遏止的爆發了;“難道水師要聽從黃臺公的調遣?你難道不知道;水師現在無論是離開平壤近海海域;還是進入薩水內河水道;都需要延壽公(於仲文)的命令;水師不能擅自行動
崔君肅勃然大怒;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水師正因為擅自行動;才導致了平壤大敗;才把遠征陸路大軍推進了危險之境;如今周法尚竟一口否認;連臉到不要了;竟然以水師不能擅自行動來做為拒絕支援崔弘升的理由
崔君肅氣得面紅耳赤;真想衝著周法尚大吼一聲;你還要不要臉了?
崔君肅忍住了。說起來周法尚是反對水師擅自行動的;平壤大敗都是來護兒的責任;但他們都是江左人;都是聖主的親信;都是一個利益集團的人;不論周法尚的個人想法如何;最終他都不得不屈服於集團利益;所以周法尚對平壤大敗同樣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現在來護兒把腦袋一縮;做烏龜了;自我囚禁了;等待聖主的懲罰;把水師扔給了周法尚;而周法尚獨攬大權;馬上“變臉”;一舉一動都要遵從統帥部的命令。此事若是發生在攻打平壤之前;那是好事;但發生在平壤大敗之後;那就顯得荒誕了;十分的荒誕。
周法尚看到崔君肅忍氣吞聲、束手無策;不免有些得意。你山東豪門又如何?你出身尊貴又如何?就算你是條龍;如今也得在我腳下盤著。想讓水師支援崔弘升;去給那幫狂妄自大的關隴人守住退路;門都沒有。現在那幫關隴人估計正興高采烈的謀劃著如何落井下石;置我和榮公於死地;然後乘機奪取水師的控制權。想都別想;平壤大敗又如何?只要我和榮公死守聖主密詔的秘密;聖主就一定會庇護我們;而關隴人若在平壤戰場上與我們一樣遭遇大敗;那事情就顛覆了;最終受到嚴懲的肯定不是我們;而是那些關隴人。
崔君肅盯著周法尚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如果延壽公(於仲文)命令水師進入薩水內河;樵公是否遵從?”
周法尚神情略滯。這種可能性完全存在;關隴人若想置來護兒和自己於死地;首先就要確保自身的安全;確保三十萬大軍能安全撤回遼東;如此一來於仲文即便對水師恨之入骨;也不得不暫忍一時;另外在這個關鍵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