С重範_的人所求,總之,幾日後,康熙下了一道奇怪的聖旨,允許胤禵在當地建功碑紀念,並且讓和胤禵走得頗近的宗室輔國公阿蘭起草碑文。想想當時康熙三次親征噶爾丹,取得勝利之時,也未曾刻碑留念。康熙這一聖旨,倒讓這幾年已經有些信心的胤禛的心懸了一下。

我曾故意勸慰他說:“啊呀,胤禵還真是當將軍的料!” 但事實上,這種事情即使身經百戰依舊會緊張,尤其底牌的揭曉時限不定期。所以,那些天胤禛一直繃著臉,晚上也睡不大好,總要我輕聲細語陪他說會兒話,才緩緩睡去。不過當碑文的全稿出來時,胤禛卻是用鼻子哼了一聲,從此臉上倒是舒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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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不知哪裡弄來的碑文稿子,滿紙吹捧,不說那些功勞大多是此次真正陣前行軍指揮的各大將軍的,以及負責後勤保證,運送兵器,馬匹的年羹堯的,單是這種‘代父親征’ ,他也應該多多少少捧康熙兩句。可惜有人顯然被眼前別人堆砌起來的勝利和周圍人吹出來的光圈給閃暈了頭腦。

數日後,康熙在看到遞上的碑文稿子時,看了很久很久,最後卻是笑著說,就照此豎碑刻文。這兩年,康熙的身體時好時壞,也就胤禛和胤祉兩人,不時勸他就醫,端湯送藥,所以,空閒時除了來我們園子走動外,偶爾也去胤祉的官園。可是這一出,讓很多人認為,也許康熙真有意立胤禵為太子。

那一晚,胤禛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仰望著床頂的紗帳和床邊昏暗的綠釉獅子燈,胤禛從背後擁緊我,他的手和我的手在我的腰際處十指緊扣。如往日任何一次心傷一般,他在我身後,將頭埋在我肩頭:“怎麼辦?我怕… …我怕真的會做不到,你該怎麼辦?我又該怎麼辦?”

細細的聲音彷彿是自語,卻一直將那種無措滲透到我心裡。看著從來是堅強,一切盡在掌握的胤禛,露出這樣的委屈,這樣的無奈,我的心不可抑制地抽痛起來。我知道,他會這樣無措是因為我。如果只是他自己和孩子,我們早已布好了退路,如今戴鐸在福建,十三在南疆,延伸到海上都有我們地人。

在京城裡,即使隆科多到時做了‘識時務的俊傑’ ,倒向得到皇位的那人。我們也可以在墨的護送下,安然離開京城。因為京城衛戍部隊的大多數人,是十三當年在古北口練兵,收攏的那些部下,對十三和胤禛都十分忠誠。退已經可守,可當初授璽和靜緣兩位大師的話,就像釘在他心上地釘子。

“是不是又想起靜緣大師他們的話了?可那種事那麼玄,誰說得準?我們夫妻也有二十多載。可比普通地人家來得長久的多。相信我,我向你保證我不會有什麼事的。萬事,盡力就好,不必苛求自己。也不要存拼命的想法,你不捨得我,難道我就捨得你拿命冒險了?該你的,總會是你的。” 我試圖安慰胤禛,雖然有些蒼白無力。卻也是我的真心話。

“我… …怕老天等不及,將你收了回去。你說我該怎麼辦?說好來世也要愛你,娶你。可現在我還是舍不下。我怕,我們在一起地時間不夠長,來世你要是忘了我,怎麼辦?” 胤禛的手指沿著我的脊柱一節一節往下。瞬間又在我腰間的位置收緊。我感到肩頭傳來的幾滴溫暖的溼意。

“放心吧!還不到絕望的時候。皇阿瑪已經67歲,身體也是時好時壞,卻將胤禵派了出去。若只是要他建軍功,好立他為太子,那麼九月份大捷的時候,就可以讓他回京了。畢竟無論是御駕親征還是太子親征,哪有數年累月在外面地。可皇阿瑪根本沒有讓他回京的意思。況且,這些年,朝中的事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