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盒首飾和幾樣屋中擺設。

看著這些華麗之物,徐氏差點落淚。

伯爺嘴上沒有明說,但這都是在補償她吧。

只不過伯爺此時定然是往春月院去了。

徐氏心裡酸澀難言,拿帕子拭了拭眼角。

轉身面對孩子燦爛雀躍的笑容時,便已恢復了正常。

兩年前她滑過一胎,壞了身子從此再難懷上。

楊氏幾次三番暗示是夫人怕她們妾室生子來爭地位。

楊氏還拿自己當年滑過一個男娃來自證,想慫恿她去鬧。

但她知道,夫人不會做這種事。

夫人自己久病難愈。

伯爺就一個兒子,若她們妾室能為伯府添丁,夫人只會高興。

怕她們妾室生子來爭地位?

堂堂伯府嫡子的名份,豈是那麼好爭的?

夫人她出身定國將軍府,胞妹還是宮裡的娘娘。

就這出身便是十個妾室也高攀不上的。

小公子身為嫡長子又有這些大靠山在,怕誰來爭名份?

除非你自己本就有此野心,才會以這樣的眼光來忖度別人。

她甚至懷疑,楊姨娘當年自己滑了胎,再借機來攀扯夫人。

仗著寵妾的優勢想挑唆夫人與伯爺的關係,為自己將來上位爭機會。

這麼有野心之人,才是容不下她這個另一妾室生子添丁的。

因此,害她孩兒的真正凶手是誰,不難想明白。

楊氏,希望你好自為之。

攏翠軒,徐氏隱忍著內心的仇恨,等著機會。

相比攏翠軒喜氣洋洋的熱鬧。

此時的春月院中又在鬧騰。

楊姨娘的頭痛雖有緩解,但仍是時不時就要痛上一陣。

吃不香、睡不穩,半個多月便憔悴了不少。

性子也變得異常火爆,經常一個氣不順就砸東西。

偏生屋裡的東西快砸光了,也沒人給她補添新的進來。

她讓人去找了管庫房的鄭婆子。

管庫房的鄭婆子說沒有周管家同意,不能隨便往外拿庫物。

於是又去找周管家。

周管家說,大小姐說了,各院一應之物都登記在冊,按規制發放。

除了損耗物,其他一應物品若有損壞、損毀都要記明原由、經手之人,再酌情添補或不添補。

春月院中那些損壞、損毀之物,皆是楊姨娘砸掉了,經手之人自然也是楊姨娘。

知道是故意砸的之後,周管家就傳達了陸微雨定下的規矩。

周管家也圖省事。

將陸微雨要求家主想添補就自己出私庫的話,一併傳回了春月院。

藉以敲打楊姨娘能夠就此消停。

楊姨娘知曉後,除了怒罵陸微雨比其母更惡毒,也沒有半點辦法。

如今府中已無她的親信,她往日的那些親信都去了哪裡,也打聽不到。

身邊沒有襯手的人,便是攢下了不少私房,也很不方便。

她的一月禁足到是剛過了,只是病沒好懶得出門,更不想這樣出門讓人看笑話。

這天吃完早飯剛想休息一下,頭又炸裂般抽疼著。

近日煩心事又多,頓時脾氣又蹭蹭地上來了。

多寶架上已無可砸之物。

長案上只剩下一套茶具,就連花盆、擺飾、掛畫都砸完了。

她一個一個砸完了茶杯,又去推倒椅子、花幾,嘴裡各種謾罵著,跟個潑婦似的。

陸天堯就在這時阻止了下人的通報,走了進來。

看著一屋子空洞洞、滿地的狼籍時,氣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