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微雨回來後只歇了一天,順便將繡布裁了出來,之後就開始忙著繡花。

蕭雲璋又過了兩天才回京城,先去了戶部,晚上才回來伯府。

見她一回來又忙上了,不禁心疼,想讓她不要繡。

“這是我要放在嫁妝裡的,我自己繡的不比外頭繡娘繡的更有價值?”

陸微雨卻神氣地笑道:“辰王妃的繡藝,千金難買。”

說到這裡她的表情呆了呆,隨即瞥著蕭雲璋。

“我以前賣給你的那些繡圖沒給別人吧?還有那些畫,你都賣了?”

蕭雲璋連忙搖頭。

“我怎麼可能將你的畫賣掉?”蕭雲璋連忙解釋。

“以前讓你大表哥拿去畫鋪的畫,都是隻賣給我自己,後來更是不經過畫鋪了。”

“我可是交代了畫鋪掌櫃,連在鋪中展示都沒有過。”

陸微雨……

一想到她苦心想了個東靈山陸箏的名號,想用來專門賣畫賺點名氣。

卻沒想到因為這廝的一通操作,她這名號只有他自己知道,根本就沒有傳出去。

一時間她是真不知道該氣,還是該揍他一頓再生氣?

“別生氣哈,你也知道你是辰王妃了。”

“那些畫沒賣出去才是好呢,不然我如今還要費盡心思去找回來。”

“是高價買回呢還是偷回來,或是搶回來?”

“再說如今你也不缺本錢了,那個名號藏起來也好,畢竟在我這裡,東靈山其實是不能提的。”

蕭雲璋小聲提醒她。

陸微雨明白,這一路他說過他與秦家的難處。

只要他那突然病逝的母妃沒有被好父皇給出應得的名份。

他都不能與秦家走得太近,秦家也不敢讓人知道與他一直在聯絡。

怕引起好父皇的猜忌,害他不能在京城安然活命。

在他小小年紀失去母親與外祖的依靠。

只能順著突然得的病而裝弱服軟、不沾染皇權、不表露野心。

才能得到好父皇的庇護而苛存於世,不被陳氏輕易拿捏。

若沒有好父皇的庇護,就算他有一座牢固的溫泉山莊,怕也護不住他。

如今還不是秦家現身的時候,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哪怕這一趟他們許多人都去了秦縣,他也只帶了她去見秦家人,沒人其他人知曉。

其他人就算知道那是秦縣,也只是和常河縣沒有兩樣的縣城,不會多想。

最多以後說起來,所有人都知道秦縣,是秦家祖籍之地。

是蕭雲璋生母、當年皇帝為太子時的正妃秦氏的家鄉。

第二天,蕭雲璋又去戶部了。

秋收忙過之後,戶部是富足的。

但到年關前各處都要錢、要明年的預算開銷,朝堂上天天在為錢吵架。

偏生總攬戶部的蕭雲璋又不肯上朝,說太多人、太吵、太無趣。

秋收後被皇上派人拉過去上了一回朝,卻因偷吃糕點被皇上趕出了朝堂。

後來沒再喊他上朝了,他也偷偷出了城回溫泉山莊。

之後就留話說好久沒玩耍了要出去逛逛,就跑得不見人了。

這趟回來,歇了兩天才回京城。

先去戶部再去御書房,給好父皇帶了幾塊鳳城的石頭。

看他一聲不吭就玩耍去了,召都召不回來,皇上是想大發龍威的。

不過看在孩子出去一趟,還知道帶幾塊好印石給他,也沒有一回來就伸手要錢。

就只罵了幾句,終是沒有上板子。

不過,年關在即,整個朝廷都要銀子運轉,皇上也忙,就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