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十二嚇得背脊直冒冷汗,悄立於莫小痴身後側,雙手連擺,頻使眼色:不要說不要說,你會要倒大黴的。

莫小痴初始靜心聽傅足分析,後來忍耐聽他分析,最後忍無可忍,一記直拳搗出,暴喝:“滾蛋。永遠不要讓我看見你。”

正好傅足已結束分析,飛退開去。惡與雪寶與他共撤。傅足尋思:“奇怪,他怎麼不追將過來,就這樣讓我走了。倒也少見。”惡說:“不奇怪,他根本就不想找你,好像是昨夜剛奉他父命。本以為要見到你是猴年馬月的事,哪知他一清早就遭遇你。”傅足訝然:“他父親為何要找我?”惡,攤手道:“這哪知道。要麼,我去搜尋他所有的記憶庫。”傅足制止:“算了吧,不知不煩,估計沒有好事。”

不錯,水派掌門莫測昨晚聽到關於白日煙湖一事,海市蜃樓乃是水下城市,片刻驚異後,心緒鎮靜。隨即深知那懷有異能的傅足非等閒人物,更知他身邊的龐然大物是傳說中的威力無比的雪虎。是以,他對其子莫小痴下達任務:尋覓之,拉攏之。誰知,其子莫小痴對此,心中十分反感,堂堂一個大派要去巴結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不就是有些小小異能嗎,不見得怎樣?那海市蜃樓是真又怎樣?是假又怎樣?這與派系發展有何干系?……總而言之,他不想去巴結誰。從來只有別人巴結他的份,叫他去巴結別人那是天方夜談。

飛月城金派總部,掌門武卓書房。

武純青負手而立,看著他父親來回踱步近頓飯功夫,仍無要言語的跡象。終於忍不住先道:“爹,你一清早叫我來,就讓我看你踱步嗎?有事儘管對孩兒說,不管是多麼違逆天道的事,孩兒都會讓你滿意。”武卓佇足,看著他兒子,皺皺眉頭,反問:“怎麼,你認為我交待你的事都是違逆天道的?”武純青也皺皺眉頭,帶著洞穿其意的笑容看著他老子,說:“如果是順應天道的好事,你會這樣的猶豫不決嗎?”

武卓仰首打兩個短促的哈哈,然後,正容道:“純青,你看目前五派之間的形勢如何?”武純青略一思索,答:“五派實力相當,互相牽制。誰都想著做老大,但是力量不足。誰先發難,必引起四派聯合齊攻。一比四,如雞蛋打石頭,不堪一擊。”武卓輕輕鼓掌,讚賞:“好,分析得極之精闢。”頓下,接道:“現下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如能將之吸收進來充實本派,那麼本派要做天下至尊就是觸手可及的了。”觸手可及?一派對四派?而且穩操勝卷?這麼說,這股力量豈不是如宇宙一樣浩浩無邊?但是……武純青失笑,“這力量從天上突然掉下來的?不然,怎地以前從未聽說過?”語氣大有嘲弄意味,他父親八成是頭腦發昏,痴人說夢。武卓正容道:“這股力量高不可測。不久會有一天,別說五大派,就是集聚天下所有幫派,只怕都無法與該力量鬥上半個時辰。其實憑你的機敏也應該覺察到一點才是。”見其子一副困惑、不以為然的樣子,武卓厲聲道:“純青,你怎地這樣愚鈍了,難道煙湖的海市蜃樓沒讓你發現什麼嗎?”

海市蜃樓!水中城市!傅足!武純青腦海閃出三個大大地驚歎號。他恍然大悟:父親口中的強大力量便是傅足。他訝然道:“但是傅足他武功並不怎麼樣?”與他幾次交手均是輕而易舉制服他。武卓搖頭否定其子的觀點,說:“現在不怎樣,日後就很是驚天動地了。”忽然想到什麼,問:“傅足呢?昨夜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提起傅足,提起昨夜,讓武純青想到那美妙的夢境。但他輕描淡寫,說:“跟古靈去了。”武卓聽了一怔,問:“他喜歡古丫頭是不是?”武純青點頭。武卓面龐罩上一層嚴霜,又開始踱步,淡淡說:“古丫頭是個很大的障礙,必要時,可以先除去她。否則,傅足做了木派的東床嬌客,便等於讓木派稱霸天下。”忽然,佇足,陰森道:“讓古九這個女流之輩統御天下叫我等堂堂七尺男兒臉面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