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折磨的魔鬥士,最終從酷刑中解脫。他的身體出現奇癢不久後,自行消失。盛我敢若是知道,說不定要唏哩嘩啦一通,從來被她的癢淚珠襲擊的生命體,都要經過她的獨門解藥才能消癢。她哪裡知道魔鬥士奇特的身體構造天生就是任何毒素的剋星?

在無眉鬥士畫眉期間,其他的魔鬥士都在滅火。他們解下黑披風甩向空中。數萬件披風連成一片,快速旋轉起來,中心凹進,猶如巨大的旋渦。於是,奇異的恢宏景象出現,方圓數十里的萬千火苗從四面八方向中心靠攏,然後順著一個引力旋轉而上,如一條巨形火龍般盤繞軀體馳進披風的旋渦中,消泯無形。

盞茶時間,烈火盡滅。遭遇火君肆虐的現場,當然是破敗不堪。但是,有一件奇蹟在堅固地挺立,那就是城主樓,其頂層的火龍旗與傲宇旗依然潔淨如新,獵獵飛舞。蔓延的濃煙全部繞過它們。因為城主樓的表面有一層防護罩,很特別,用魔鬥士的身體壘砌而成。他們仍活著。

在盛我敢再度用火流珠襲擊旗子的瞬間,魔鬥士便掃滅了還未騰起的火苗。

魔鬥士的職責是什麼?那便是忠心衛主,絕不讓主人的尊嚴受到一絲一毫的玷汙。城主樓不能倒,旗幟更不能毀。

水派浪影城,東北方向,有座清麗廣闊的庭園,石家莊,它的主人現在叫石妙諦,一個性格溫和的年輕人。在他失蹤半年多的時間裡,莊子被料理的井井有條,生機盎然。這是因為石家莊有一個忠誠而精明的大管家,石安定,年約四十,身材瘦小,有事沒事愛捋玩頜下的山羊鬚,為人親和,深得莊子上下敬重。他堅守一個原則,只要他在人世一天,石家莊就不會出現凋敝蕭條的景象,不管主人在與不在。稍微不同的是,莊中設了一間靈堂,白幔飄飄,氣氛有些壓抑悲涼。靈堂的供桌上豎著老主人石磐的靈牌。

石妙諦經歷一場驚險的太空之旅,精神受到重創,回到莊子後,胡亂吃了點東西,簡單沖洗一下,便去臥床休息。他的安然返家,令莊中上下好一陣歡喜,那是不用說的了。不論年紀大小,莊子有了莊主才是真正的一方門戶。

睡眠中,石妙諦幾乎在受虐,不時驚醒,汗透全身,他做惡夢了,關於他爺爺的粉身碎骨,關於白魔星球的殘忍幻境。每次模糊的醒來,都在石安定的安撫下再度睡去。這個親和的大管家一直陪伴在他身旁,在他驚醒的時候將他擁入懷中,像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輕輕哄著他。

這一覺睡得很長,雖然是斷斷續續的。第二日下午未時左右,石妙諦才真正的醒來,氣色不錯,眼睛明亮。他醒來,並不是自然醒,而是聽到了隆隆的爆炸聲,頻率很高。之前,他也朦朧的聽到一些,由於倦意仍濃,一直沒有精力去思考爆炸聲源的來由。他睜開眼看到的第一人是他熟絡的大管家,這個看著他長大的令人溫暖的大管家。

“少爺,你醒啦。”

“唔。”

“大管家,哪裡的爆炸,響了這麼久?”

“哎,少爺,水派的五個周邊城市都快淪陷了。不久,天下將大一統,眾生將在火派的蹂躪下窒息身亡。”

“啊?!這是怎麼回事?”

“少爺,你應該知道那個什麼帶有雪虎的傅足一出現,天下就動盪起來了吧?你失蹤的這半年裡,各派紛爭,戰事不斷,其中火派為眾矢之的,元氣大傷。這不,聽說那個火派的少掌門回來了,不知哪來的龐大的軍事力量,上午準辰時三刻對水派的五個邊城同時發起猛烈反攻,可謂是無堅不摧,所向披靡。但是老百姓們不知中了什麼邪,沒有怨聲載道,反倒遊說勸降起來。聽說,老百姓這種反常舉動是因為……因為……”

“因為什麼?快說啊。”

“少爺,我活了一大把年紀,還沒見過這樣的戰略,那火派的衣明朗竟培植若干年輕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