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家,不,應該說是他自己家車庫裡的那些價值不菲的超跑出去轉轉,聽著音樂從音響中環繞車內,他不知道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其實他並沒有因為贏了國豪而表現出多麼開心,因為最大的敵人依舊在他的位子上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而對於他這種小角色人家根本就放在眼裡,這也難怪他現在過的這麼平靜。

車子駛過寬闊的大橋,有路人對他的車行注目禮他已經習慣了,按照一般小開的作風,應該是把低音炮開的很響,然後搖下車窗來臭顯擺一下,最後一踩油門瀟灑的揚長而去,讓路人吃土,而奕恆完全沒有那種情節,什麼車不是開呢,不過照萌萌的說法開這麼好的車確實沒有人會攔下他來要個駕照什麼的。

看著窗外的風景,奕恆有意的放慢車速來看一看眼前的世界,河面上漂泊的竹筏,河道兩旁的樹已經開始落葉了,葉子落在水面上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繁華都市我們都過的都太急躁,都來不及多看一眼身邊那些自始至終都存在的美好,那些都被我們一一錯過了。

奕恆不由的發自內心笑了笑,接下來的目的地就是和新晨約好的一家餐廳。

駛入鬧市區,在巷口裡拐了幾個彎,居然有曲徑通幽的感覺,爬滿了爬山虎的老舊建築,建在高樓林立處,開在這裡的餐廳可真是鬧中取靜,千金難買的清靜之地。

停好車子,推開門便有風鈴聲響起,讓人的浮躁一下子就被洗刷了。

餐廳的裝飾是那種低調而古樸的木製,讓人進來時覺得這裡並不像一個餐廳更像是一家富有情調的小書吧。

奕恆撥弄著眼前的小掛飾,又看著掛成一排像是剛剛洗好的老舊膜片,黑白照片中依然掩蓋不了片中人帶有色彩的微笑。奕恆的心也被洗滌了。

手指拂過那些照片穿過走廊,佈滿木質桌椅的房間裡沒有什麼客人,一個女孩坐在窗下,桌上擺放著一本翻閱過幾頁的書籍,她的視線卻看向窗外,有些許鏽跡的窗欞上,有淡粉色的薔薇花從窗外探了進來,與少女相映成趣,少女託著腮不知在回想什麼,雨過天晴後的淡淡陽光像天使散落花瓣一樣映在少女身上,像極了一副世紀中葉唯美主義油畫。

奕恆痴痴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不想去打破這美好的一幕。

直到少女轉過頭看到了他,她輕輕的合上了書,奕恆示意她不要起來了,自己微笑的走過去坐在了她的對面。

“是你?”

奕恆望著對坐的少女,她穿著一身天藍色與白色相配的衣衫,淡淡的色調搭配清淡而又不失單調,素氣客人,胸前用針繡著三葉的圖案和一個秀逸的名字---“楨宮咲”

吢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面容映在奕恆的眸子裡,一副精巧的小臉上,沒有那種淺薄的美豔,卻足以打動人心,光潔的面板,天然的比化過淡妝還要恬靜。

不知為何,她的臉上卻總有一種淡淡的哀傷,要有怎樣的心事才能擁有那樣的表情。

“佑先生,新大人今天有事不能前來了,我代他來見您。”吢輕聲說。

奕恆方才失神,這才反應過來,紅著臉看著眼前的人兒,似乎和平日裡見到的完全不是一個人,可能是自己的印象有誤吧,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吢。

“哦,不要緊,不要緊…”奕恆慌亂的解釋,來掩蓋他的羞澀。

“吶…這個是他要我交給您的。”吢拿過一個米色的帆布包,準備將東西交給他。

“先不談這個。”奕恆不想打亂這種美好的氛圍,他微笑著打量著吢的裝扮,看的她都有些不好意思。

“我沒見你穿過這樣的衣服呢,挺好看的。”

吢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這個呀?這個是在嫣國上中學的時候穿的衣服呢…”

“原來是這樣啊…”奕恆釋懷的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