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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怕事之人,就有點掃興。
練武者,有勇知方。收徒弟有兩樣原則,乎道德與天資之上,一是膽小者不能收,二是愛旁觀看熱鬧者不能收。
懦弱者難成大器,愛看熱鬧又不自己出頭的好惹是非。
這謙虛謹慎,或是內向,並不一定就是怯懦,而那張揚跋扈者,又不一定就是勇敢。言語直白,好打不平者,乃是平是非,也不定就是惹事之人;而貌似謙卑,內心精細者,又不一定不是惹事的茬子。所以,起初選人時不注意,或報以僥倖,用人時一旦遇到關鍵時刻往往會出岔子,枉費教導,前功盡棄。
袁三魁是什麼人,看似大手大腳,若真是大手大腳,爭強鬥狠之輩,能將拳法練到細膩嚴謹,又隨手就來的自然境界麼。
所以袁三魁特別注重這一點,譜上說,寧可失傳,不能亂傳,此處亂字並非但指道德敗壞之人,乃膽氣為先,悟性次之,品性為三,再是其他。
這牛牛兒想必之上順路長點見識,若額外去找刺激,他就有點起不來興致,只因跟著三魁,才隨著袁三魁講,順便看點熱鬧而已。
袁三魁想到他也只是個孩子,若是本性使然,那人總會興頭十足,若只圖一時光景,自然熱血冷得也快。本來是想帶他稍微長些江湖經驗,關鍵在於心意拳法的外在體現與內在感受,這一點,若是狹路相逢的緊要關頭,若能體驗出其博大精深,這是武學修為時難得的機會。但此時方才想到,這牛牛兒並非好武之人,好得只是自己那貌似風光的派頭而已,只好那風流教師之名,不愛那六陽鐵扇之功,喜歡的是那碑碎石的風頭勁兒,大開大合的派頭,而非這一門高深的拳學。於是也不明裡怪他,只是開始改變計劃了。不能強人所難,更不能浪費感情。
正在此時袁百祿道:“三少爺,燕京乃天子之都,官宦匯聚之所,且不說容易出問題,但家訓提到不與官家做過多來往一條,我們也該三思行程。我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當為了一時手頭之快感去額外奔走,也該正經地為家裡做點事情,去京城辦貨,自有嚴掌櫃料理,況且生意不多。三少爺若非要遊戲,不如再與嚴掌櫃再來也不遲,嚴掌櫃對此地甚熟,也方便拜訪高人。況且成華跟在身邊,他家的夥計都已回去,若我們一去燕京,一經耽擱,又聯絡不上,怕他娘要在家裡擔憂了。”
經這一講,袁三魁一腔熱血也漸漸平靜下來,嘆息一聲,拍著袁百祿的肩膀道:“百祿,這次聽你的。”
袁百祿一直是知道的,這個三少爺並非不講理之人,他對事物輕重利弊的權衡,那非常人所能比擬,怕是袁家興旺,將依賴此人。
袁百祿道:“三少爺其實這次老爺怕說不聽你,還給留了樣“活兒”,是荒了的,說可辦可不辦。”
袁三魁一聽道:“哦!?”
袁百祿道:“既然我們決意要去,事不宜遲,不如馬上上路,回頭再講。”
此出袁百祿說得是“我們“,而非三少爺一人,這樣袁三魁有些欣慰。
牛牛兒一臉好奇,百祿跟三魁講得是櫃上的暗語,幾個字就把概況交代清楚了,但牛牛兒自然是聽不明白了。三魁對牛牛道:“牛牛兒,咱們現在就去那青雲鏢局,完了事就回家,也別讓你爹擔心。”
又對袁百祿道:‘百祿,趕緊去找馬車。”
………【第十八章 雷震蟄蟲驚出走】………
第十八章雷震蟄蟲驚出走
牛牛兒其實很少與人打架,即便打,也是熟人奶奶,沒什麼經驗,一腳過去,鞋底子蹭點泥兒身上,就算打上了。(本書轉載文學網。)剛才跟人一動手,才知道那根本不叫玩意兒。接連好幾腳都沒踹動人家,心裡也感覺彆扭,越來越憋氣,也恨不得馬上飛到青雲鏢局。
我們都喜歡平靜,又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