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麼隱秘的事情怎麼會被翻了出來?是那任思齊回鄞縣來了?高立群心裡想著。

兩個月前他使人陷害了任思齊一把,把任思齊直接送進了大獄,本以為這事情做的神不知鬼不覺,沒想到現在卻被翻了案。

縣衙已經派人來傳喚當時直接經手的高福,被他以高福不知去向打發了。可這個理由只能抵擋一時,高福成天在鄞縣晃盪,縣衙只要找人一問便知。不行,得趕緊讓高福這個奴才滾的遠遠的。

高立群當即派人去給躲著的高福送信,讓他速去鄉下暫避,嚴令不得召喚不許回來。

還有,得去拜訪周縣令,讓他無論如何不能把這件事牽連在自己身上,否者傳揚開去自己的名聲就毀了,若是再傳到張家的耳朵裡,恐怕蒹葭小姐更不會答應這門婚事了。

高立群忽然有些後悔對縣令周邦傑的態度了。周邦傑剛到鄞縣幾天便表現出了貪婪的嘴臉,這令得鄞縣的讀書人極為不滿,以清流自居的高立群夥同其他秀才們明裡暗裡諷刺了周邦傑無數次,這使得雙方的關係很是不佳,這也是周邦傑一聽涉及到本縣秀才就當堂審案的原因。若是關係良好的話,周邦傑自然會先接下狀紙,派人詢問一番。

不行,我得去找人疏通疏通,高立群想著便拔起腳步。然而還沒等他走出門去,他派到縣衙打聽訊息的僕人飛奔了回來。

“怎麼樣了?”高立群一把抓住僕人的胸口,急切的問道。

僕人劇烈的喘息著,卻說不出話來,急的高立群恨不得扇他幾耳光。

“少爺,沒事了,沒事了。”僕人喘息著結結巴巴的道。

高立群聞聽鬆了口氣,鬆開了僕人的衣服,恢復了他讀書人的風度。

“喘勻了氣,慢慢給少爺我講來!”高立群瞪了僕人一眼,命令道。

“是,是少爺,”這名僕人喘了一會兒,便把縣衙發生的事情向高立群詳細說了一番。

“這麼說周縣令把殺人的事都扣到那潑皮王才身上?”高立群驚訝問道。

“是這樣的,周縣令下令狠狠的打了王才一頓板子,王才才承認是他自己的主意殺的人,這事情完全和少爺您沒關係了。”

“這樣啊,”高立群摸了摸下巴,“這姓周的還算識趣,知道他自己的斤兩,好吧以後就不罵他那麼狠了。”

再說任思齊,聽了案子審理的經過之後,搖了搖頭,事情果然沒有出乎孟書吏的意料,攝於高立群的家世,周邦傑根本不敢對高立群下手。不過事情還算順利,算是洗脫了自己殺人之罪,只要設法再抹平越獄之事,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出現在鄞縣眾人面前。

鄞縣很小,新聞也少,這件案子的結果很快就傳遍了鄞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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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嘛,那任秀才怎麼可能殺人?”

“就是啊,更不可能殺自己相好的了。”

“唉,可惜了,那阿紫可惜啦,多嬌俏的一個美人啊,生生被王才這個混賬掐死了!”

“你們說王才在掐死阿紫之前有沒有。。。,畢竟阿紫死的時候光溜溜的啊。”

“鄙視你,齷蹉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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鄞縣城南張家

張蒹葭正坐在花園裡有一眼沒一眼的翻看著手中的書冊,她的芳心亂的很。

以前就覺得未婚夫任思齊不思進取,還喜愛流連於煙花柳巷,對任思齊的行為她很是不滿。在她心中未來的丈夫是一個才高八斗,又知書達理的讀書人,他的心裡只能有自己。

張蒹葭看過《梁祝》,也看過《西廂記》,她嚮往那書中的愛情,可她的未婚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