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一幕真是驚險,這黑大漢正面硬撼起來,不是元嬰期的修士,恐怕都不一定拿他有辦法。

方才若不是含沙之壺出手及時,那林辰只能想到喚出黑坨,拼他個魚死網破了。

但這樣不算寬闊的封閉空間裡面,若是讓黑坨的天雷之力肆掠起來,恐怕整個河伯水府都撐不住而坍塌。

那黑大漢渾身上下,幾乎毫無破綻的防禦,若是纏鬥起來,林辰恐怕等到那石壁後面的雙方都分了勝負之後,也不見得能夠得出一個結果。

到時候不管是哪一方勝,哪一方負,最後林辰,定然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看來還是得找機會鍛鍊下自己,多多將含沙之壺和無影劍配合下,不然遇到了這種身負異能且修為遠超同階修士的敵人,自己還真的不能形成壓倒性的戰局。

另一頭,這玄天符籙魔神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祭練,河伯大王可謂是將其祭練得通靈如意,施展起來,就如同自己的臂膀一般。

天都門的修士在邵姓老道的帶領之下,一連發動了兩撥衝鋒,但幾乎沒人能夠破開玄天符籙魔神的防禦。

不管攻擊從哪個方向襲擊而來,河伯大王總能提前一步,騰挪轉移之下,用八根臂膀上的法器接住接下來的攻擊。

“邵師兄!這樣不是辦法!”

那驅使青元塔的金元一開始是衝在前頭的,但由於驅使青元塔過於用力,他幾乎都要脫力了,若不是邵姓老道拼著用青陽燈的燈焰掩護他退下,恐怕他早就被玄天符籙魔神給格殺在當場了!

他神色焦急地看了還在鎮定畫符的掌門天都子一眼,然後對邵姓老道說道:“按照掌門的速度,恐怕再有半柱香的時間也畫不完,可前面的師兄弟都快要到極限了。”

邵姓老道臉上依舊是那副冷若冰雪的表情,金元見狀,當即大聲喊道:“邵師兄,你看這都是我天都門的精銳啊,若是都折損在這裡了,恐怕宗門的根基不保啊!”

邵姓老道終於有些動容了,他側臉看了金元一眼,然後繼續凝神指揮七朵凝練了之後的青陽燈燈焰。

現在他已然不敢用青陽燈做廣範圍的攻擊了,玄天符籙魔神的赫赫戰力,在沒有使用任何法術,就憑藉著自己的本能攻擊之下,已然將他的師弟們壓制得死死的。

除了金元,這短短的時間內,已經又有兩人因為各種原因,被玄天符籙魔神破開了防禦,差點被擊殺,他在這些修士中功力最為雄厚,只有他才能及時救下這些人了。

至於金元之前所說的話,他又何嘗不知道金元師弟所說的是事實呢。

但掌門師弟在聽了那老黑的話之後,一意孤行要來蹚渾水,為了這件事,甚至還和門中碩果僅存的太上長老大吵一架,氣得太上長老他老人家一怒之下,甩袖子閉死關去了。

說好的老黑作為內應,可現在老黑一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難道情況有變。

“邵師兄!我求求你,就先讓師兄弟們撤下來好嗎?”

金元哀求的聲音裡面,已然多了幾絲哭腔。

他看到的,是前面戰線上,一件件天都門歷代流傳下來的靈器,在玄天符籙魔神毫不在意地防禦之下,被擊成碎片。

每一件靈器,縱然是下品,那也是需要消耗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能祭練而成的,更不提在祭練的過程中,所耽誤的高階修士的壽元。

邵姓修士咬了咬牙道:“那就先撤下來吧,不過在撤下來之前,咱們先得給那玄天符籙魔神一個狠的,拖住他的手腳!”

“可以,師兄你說怎麼做,我就怎麼做!”

金元揚了揚手中的青元塔道:“我這青元塔裡面,還有一道上代長老留下的禁制,只要揭開,短時間內能發射出一百八十枚青元飛彈的衝擊彈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