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見了才能決定。”

簡母立刻點頭。簡母如此好說話,律師見了鬆了一口氣。

但是,一家三口從律所出來,到了簡宏圖的車上,簡母立刻發作。“老二,你媽不識字,但會看山色。律師面前我給你面子,但你別想騙我,老大的事你到底辦不辦?”

簡宏成為難地道:“辦是當然會辦,但是首先那個幫忙的人要什麼,我給不給得起,今天接觸後才能明瞭。然後是張立新算是比較配合地在替我辦各種資產移交手續,辦完之前如果讓姐出來,所有的事都得黃,張立新會不認賬。還有,姐這個人一向多疑,不會相信我的佈局是公平合理對待簡家每一個人,她出來就會攪局。等我把事情都辦妥了再讓她出來。”

簡母乾脆地道:“前兩條我認,最後一條不行。你再困難也不能讓你姐坐牢。坐牢是什麼滋味你懂嗎?你姐做再多錯事,你也不能讓她坐牢。這是我的決定。”

反而是簡宏圖不耐煩地道:“姐那種潑婦在牢裡不會吃虧,多坐幾天又怎麼啦,還減肥呢,誰讓她壞事做太多。最近哥動作多,她要是出來逮不到哥就肯定扣住我做人質,她出來等於我坐牢。我不幹。媽,你也不想想到底誰更孝敬你,你可別讓更孝敬你的好人吃虧。”

簡宏成在心裡偷笑。

簡母給堵住了嘴,看著最疼愛的小兒子,卻對簡宏成道:“等你姐出來,你得保住老三,別讓你姐欺負老三。”

簡宏圖炸毛了,“老大一出來我就飛出國,沒二話,我怕她。”但簡宏圖坐在駕駛座偷偷地一會兒打個左燈,一會兒打個右燈,就像他平時的擠眉弄眼,將自己的態度及時傳達給哥哥。

簡母聽了不說了,因為平日裡果然是簡宏圖最討她歡心,陪她的時間最多,關鍵是肯陪她打五毛一塊的小麻將。但,她坐在後座,狠狠戳了簡宏成一下,同時給個堅定的眼色。簡宏成哭笑不得,只得點頭。於是簡母道:“行了,這事讓老二決定。老二啊,你爸過後,這個家就是你當家,你是一家之長。你一碗水端平,把一家人抱緊,其他我不管了。”

簡宏圖一聽媽媽說不管了,立刻歡快地打起了雙跳燈,打了幾下才啟動離開車庫。簡宏成只得摸摸被媽媽戳痛的腰眼,無可奈何。他最知道一點,他媽搬出一家之長這個大詞兒的時候,萬一不滿意了,他媽會跪他,就像從來跪丈夫,當年跪簡敏敏。他受不起。而主要還是,他雖然很不喜歡簡敏敏,對簡敏敏咬牙切齒,可也不願意見簡敏敏坐牢。如果簡敏敏真的無罪,他不想在簡敏敏背後施黑手。到底是姐弟。

寧恕難得吃完晚飯,坐沙發上陪老媽看電視。晚上還不算太熱,但寧蕙兒高興得非要開啟空調獎勵孝順兒子,硬是被寧恕再三鎮壓下去。但寧蕙兒只要到廣告時間,便喜孜孜地給兒子張羅水果零食。而當寧恕手機響時,她則是以年輕人的靈活立刻將電視聲音調到最低,比她當年開計程車時反應快得多。

以前讓手機此起彼伏叫得很歡的那些電話最近都很勢利地銷聲匿跡了,寧恕的手機門可羅雀,境況慘淡得很。因此寧恕都忘了隨手帶著手機,直到手機叫時才辨聲聽出手機在他的臥室,跳起身去接,一看,是程可欣的來電。已經不早,怎麼會這個時候來電?而且,寧恕不由得想到早上在車庫裡面對他情不自禁的半跪,程可欣冷靜地不動聲色,彷彿他已經被劃入不值得的人。寧恕有點兒猶豫,過了會兒才接起電話。

果然,程可欣的聲音與平常無異,大方平靜,沒把他寧恕當做什麼特殊的人。“Hi,不好意思,這麼晚還打攪你。”

寧恕也只好平常地道:“歡迎打攪,呵呵。早上忘了一件事,我想請你吃飯,感謝你上回收留我。不知道肯不肯賞光。”

程可欣道:“舉手之勞啊,謝什麼。哎,打聽個事兒,可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