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操心他,一點點小事,他懂得克服。

而擒賊先擒王,他冷笑著給簡宏成打電話。電話一接通,那邊傳來一聲喂,寧恕便直截了當地問:“我們明天的會談取消了?我怎麼沒收到通知?”

簡宏成莫名其妙,他討厭寧恕,可看在寧宥面上又得給三分情面,“怎麼回事?”

“令弟在我公司大樓下面張貼大字報,揭露我身世,令我很難堪。明天會談之前,我對你們並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舉動。你們如果打算先下手為強,那麼想必令弟和令弟客戶那邊的手腳還沒做乾淨吧,我可以現在立刻動身去國稅,舉報。”

簡宏成只是淡淡地道:“對不起,我想不到我弟弟會使出如此不入流的招數。你應該生氣,去吧,路上小心。明天會談……那就取消吧。”

聽到簡宏成那邊電話的結束通話聲,寧恕愣了。再一想,他們將資料拿到手之後,一夜時間,可能足夠將所有手腳做足,做實,做得無可挑剔。所以才會有今早寧恕的行動,與剛剛簡宏成的漫不經心。以及,“路上小心”是不是什麼暗示?

寧恕一時心裡彷徨,不知該不該起身去國稅舉報。

而簡宏成則是立刻打通弟弟的電話,厲聲叱問:“叫你等在公司,等專家上門知道,你到底在幹什麼?跟寧恕拼個魚死網破有什麼意思……”

簡宏圖忙道:“哥,哥,別急,我就等在辦公室,哪兒都沒去,不信我立刻發一張自拍照給你看。去那邊搞寧恕的是收我發票的那個朋友,他跟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跟我穿一條褲子呢,鐵心的。”

簡宏成道:“專家還在飛機上,寧恕立刻就要去報案,你怎麼處理?”

簡宏圖“呵呵”一笑,“這還不簡單,我朋友就在他樓下呢,讓他去處理。我們保證不犯法,絕不犯法,你放心,哥。”

簡宏成道:“四個小時就夠,記得隨時簡訊匯報進度。不許把自己搞進牢裡,我不會救你。”

放下手機,簡宏成與另外一位上海的稅務專家說:“我弟弟在那邊闖禍,看來必須用你的B方案了。事情只要一涉及到家人,就特別不省心。”

寧恕猶豫了許久,終於決定起身,破釜沉舟。既然明天週五的會談取消了,那麼他也不用掖著藏著什麼證據了,反正他能做多少努力,就必全力以赴。

但寧恕記著簡宏成“路上小心”的暗示,他走出自己的辦公室,便開始往四周打量,看有無可疑人物。果然,還沒走到公司大門,就見有可疑人影一閃而過。寧恕二話沒有,立刻旋迴自己辦公室。他估計自己是出不去了。

時間在嘀嗒嘀嗒地過去,寧恕清楚,他遲一分鐘行動,簡宏圖那邊就能多一分鐘做得圓滿。他想了會兒,便調出在國稅工作的同學的手機,準備直接透過這條線來舉報。

可就在此時,簡宏成的電話進來了。先接簡宏成的電話,還是舉報?寧恕看到公司大門口人擠人排滿的一群大漢,再看看公司大辦公室裡的同事充滿恐懼的目光,他縮回椅子裡,選擇了接簡宏成的來電。但他依然強硬地道:“請長話短說,我等我國稅同學的回電。”

“你不用忙碌了,我已經完成佈局。既然事情已經了結,我跟你談談我的想法。你把我弟弟搞得坐牢,對你有什麼好處?你以為我能放過你,讓你往後還有安耽小日子可過?過去的事是父輩的事,我父親早逝,你父親付出代價,我們這些第二代都因此命運轉折,走上另一條比較艱難的成長道路,這是兩敗俱傷的結局。我雖然對崔家心懷憤怒,可我還是知道我得放下,我得著眼未來,為自己而活,為我家人朋友的現在和未來過得好而活,同時,我希望不傷害你姐姐和你媽媽……”

寧恕原本冷著臉聽著,到此冷不丁地打斷,道:“不傷害我姐姐?我姐曾經被你姐捉住了打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