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眼熟之外,他壓根記不起她是誰,更何況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女人,更不可能有什麼未過門的娘子。

“難不成,你真的忘了我?”感受到易慕秋眸中的陌生,巴迎雁的語氣帶著濃濃的不敢置信和責難。

她一直以為他之所以不來找她是有苦衷,所以她靜靜候著,沒想到他之所以不來,完全是因為他忘了自己。

再見的雀躍與欣喜全一古腦消失無蹤,巴迎雁水靈的大眼甚至浮上一層心傷的水霧。

“我不認得你是誰。”

易慕秋認真瞧著她一雙水靈的眼、挺俏的鼻尖,還有紅灩的菱唇,那染著丁點稚氣卻又脫俗絕美的模樣,無疑是個拔尖的美人兒,或許有點兒似曾相識,就連她的聲音都覺得有些熟悉,可他就是不識得她。

一股酒氣竄上,醉仙釀的勁力在他周身作亂,讓他頭疼得像是隨時會裂開似的。

“柳總管,我不認得她,把她給我轟出去。”頭疼的他無力再想,也懶得理會。

交代完,他疾步與她錯身,一等他的身子隱入室內,便“砰”地一聲將門緊緊關上。

徒留深受打擊的巴迎雁傻愣愣地望著厚實的木門,淚珠兒更是毫不客氣地一顆顆滾落而下。

“姑娘……姑娘……”

柳總管有些手足無措的瞧著眼前哭得梨花帶淚、好不悽慘的巴迎雁。

那可憐兮兮的模樣讓原本因被欺騙而盛怒的柳總管心一軟,小心翼翼喚著。

“他竟然翻臉不認人,這個缺心少肺的負心漢……嗚嗚嗚……”抬了頭,巴迎雁哽咽地指控,委屈的模樣讓人無法抗拒。

“這……”雖然被罵的是自家主子,可瞧巴迎雁可憐的模樣,柳總管仍忍不住泛起一絲憐憫,“娃兒,你確定沒弄錯?”

“當然不會錯,我明明給你瞧過金鎖片了,是你自個兒說你在易家當差這麼多年,不會認不出這的確是你家主子爺長年攜在身上的金鎖片。”

“是這樣沒錯!”也就是那塊傳家金鎖片,柳總管才會大著膽子讓她進主屋。

“而且,我方才也瞧見他的容貌,一如當年與我訂情時那樣俊逸,柳總管,你說這天下可有女人錯認夫君?”抬手,又抹去幾滴委屈的眼淚,巴迎雁很快又回覆初時的堅毅。

這回,她可是吃了秤坨鐵了心,才會這麼冒冒失失找上門來。

即使三年過去了,心中對他的思念卻沒減少半分,她忍不住伸手探向一直掛在胸口的金鎖片,緊緊握住。

“可主子爺交代了讓你走。”柳總管算得上是易家元老級的下人了,打小就瞧著少爺長大,他清楚知道,依主子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性子,的確是做得出這種翻臉不認人的事兒。

瞧著柳總管一臉為難,巴迎雁心一急,索性屁股往地上一坐,完全沒有絲毫大家閨秀該有的矜持。

“我不走,若是柳總管執意趕我,我會守在易家大門口,逢人便數落你家主子的狼心狗肺。”

“你……”柳總管聽到她的威脅登時傻眼,再瞧瞧她坐在地上耍賴的樣子,一時之間,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但轉念一想,近來皇上逼婚,偏偏他家主子對這事總不上心,既然如此,留下這丫頭或許也是一個轉機……

“好吧!”

就讓她留下吧,再說這更深露重的,他也著實不忍趕這麼個嬌滴滴的姑娘出門了,至於主子爺那頭,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有啥事,還是等明兒個主子酒醒之後再說吧!

易慕秋揉揉頭,疼得像是有一隊人馬正在裡頭恣意敲鑼打鼓似的。

那醉仙釀可不是一般的酒,尋常人喝了就得醉上三天三夜,饒是他這種有武功底子的人喝了,就算已經睡了一宿,但那醉仙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