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就料到高剛會是這種表現,並不在意。

“高店長,還沒說,怎麼知道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說。”

高剛鼻子輕哼道:“我兩個外甥,一個在牢裡面待著,一個不知下落,你覺得我們之間還能夠坐下來談?”

“高店長,關於他們兩兄弟的事情應該與我沒多大關係。再說那件事,自始至終我都是被強行拉進來的參與者。這個事情,貴公子一直知道的。”

比起當爹的臉色,高博飛那眼神更是不善。

蘇哲全當沒看見,接著說道:“高店長其實你應該慶幸,只是在牢裡,還有機會出來;至於另外一個,周家會變成現在的情況,到底是誰造成的,你比我更加清楚。”

高博飛忍不住插話怒道:“我們慶幸什麼,大哥坐牢,這還叫慶幸?如果是那樣,怎麼不是你進去!”

蘇哲攤攤手:“我是一個正當的商人,不干犯法的事。所以我現在坐在這裡叫理所當然,不是叫慶幸。”

“你——”

“博飛,住嘴!”高剛輕喝道。

與蘇哲打嘴仗,只會自取其辱。

高博飛不甘心的怒視蘇哲,如果不是他爸在,說不定就出手了,儘管明知不是他的對手,但也不會讓他好過。

留在這裡既不能打,又不能罵,高博飛看見蘇哲亦是心煩,重哼一聲往外面出去。

高博飛不在,就剩下蘇哲和高剛,身邊沒人,談好更方面。

“高店長,其實今日過來目的你很清楚。不過你放心,我不是來當說客,郭士筒跟我關係一般,他造不造假,跟我沒有一點利益衝突。”頓了下,蘇哲眼睛微眯著繼續說,“不過我可是知道他跟你的大外甥關係不差,你這樣擺他一道,豈不是違揹你的初衷了。”

高剛淡聲道:“造假就應該揭穿,不然今天是我上當,明天后天甚至日後恐怕會有更多人上當。”

停頓片刻,高剛望著蘇哲,“直接說吧,你的意思是想郭士筒造假還是不造假?”

蘇哲嘴角微微輕笑:“高店長,其實這個答案在你心目中。我今天過來沒有多大目的,就純粹過來看看。畢竟我們認識多年,從未登門拜訪過,心裡過意不去。”

高剛自然不會相信蘇哲說的話,但在接下來的談話當中,蘇哲沒有提正事,反而是隨便聊著家常。

大概一小時後,蘇哲離開,從頭到尾關於郭士筒的事情都沒提過一句。

離開前,蘇哲想到有樣東西沒交給高剛,從車裡抱出一個並不大的長方形盒子。

“這個東西需要麻煩高店長你幫人我鑑定一下,對於瓷器,我懂得不多。”

高剛拆開盒子,裡面是一個白色的木盒子裝著一隻花瓶,上面的紋飾以衣彩釉,憑著他多年的經驗,一眼就看出來是宋朝才有的。但是不是真的就是宋朝的文物,一下子高剛不敢確定。

摸著底部確實有點像,但真實有待進一步鑑定。不過這是蘇哲拿過來的,高剛不太想替他鑑定這個。只是這個花瓶的外形以及彩釉讓他做不出那種選擇。

因為他認得出,這個花瓶是宋朝很著名的一個套件。他從一些資料上看過,一共有三件,分別為白、紅、藍三種,眼前這件是白色的。

其實這個顏色,只不過是以彩釉上的紋飾命名,並不像現在的工藝品那樣,真是白紅這樣的區別。

這個三件套高剛只是看過資料,根本沒有見過真實名。有不少古董收藏人士都在尋找這三件套,這幾乎是代表著當年宋朝時瓷器燒製的最高水準。

可是幾百年來只是資料留傳下來,根本沒人見到真物,也沒人抱多大希望。

高剛只是見過用現代技術還原出來的照片,並不敢真的確認眼前這個花瓶就是白紅藍三件套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