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的學習過,努力過,憑什麼你就因為有個厲害的兒子便能夠隨便調換地方?

凡雨有著一骨子士可殺不可辱的氣勢,越是看張忠就越不順眼,哪怕張忠在狀元樓請吃飯,並且保證只要工作做好了,以後可以得到張王兩家專門提供的好東西。

‘狀元樓的酒菜是好,可那不是我凡雨屈膝的理由,不行,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好過,他知道主簿的重要嗎?’

吃飽喝足的凡雨回到工部辦公的地方之後,泡上一壺張忠今天特別提供的毛尖,開始盤算起怎麼給張忠找麻煩的事情了。

主簿,自然就是負責一部分賬冊,裡面有錢財方面的,也有工部各種東西的存貨與消耗的記錄。

凡雨於是把主意打到了這上面,到時候讓張忠無法準確瞭解工部還有多少錢財可用,不知道各種東西的存貨是多少,一本本的賬被凡雨找出來,開始往亂了給弄。

當然,凡是弄亂的地方他都做好了標記,以免到時候需要真正資料的時候他自己也弄不明白了。

結果就是張忠在下午檢視各個地方的事情的時候,被幾本賬給弄迷糊了,凡是問起來,凡雨一概推到上一任的身上,就說是以前都這麼做的,並且被透過了。

“不對呀?不是說工部的賬上還有一萬六千五百多貫麼?怎麼現在只剩下四千多貫?錢去哪了?”

張忠看到了最後賬上顯示的數字之後,顯得很疑惑?扭頭看向凡雨詢問。;

凡雨一臉茫然,那意思是說我也不知道啊。

張忠沉思了一會兒,點點頭“好吧,先這樣吧,明天再說,今日天色已晚,先回去吧,早點把本官給你們的東西帶回家,以後工部做出了更好的東西,還有其他的福利。”

“恩。”凡雨應了一聲,沒多說別的話,收拾收拾,提起張忠給的東西就出了門。

“人心不足啊。”張忠把賬本一放,嘆息了一聲,他心裡什麼都明白,原本是準備好好與手下相處,幫兒子把工業體系一點點建造起來,不打算一上來就開始收拾人,可結果就是現在這樣。

提前給手下下班的張忠也不怕有人因為這事兒彈劾他,自己也收拾收拾,今天本來也沒打算辦公,大家熟悉下,回頭還要找人把工部所有人的底細查一查,哪家都有什麼人在,老人還有孩子要記錄下來。

甚至要包括對方父母的生日,關心屬下嘛,以前沒少幹過,效果還不錯。

回到狀元樓的張忠就在吃飯的時候把這個事情隨意地跟兒子說了一下,他也用不到兒子幫忙對付個主簿,自己就能收拾了,又不是沒在地方上幹過。

張小寶之所以現在還沒有回積利州就是因為擔心父親的官不好當,怕父親心軟,想等父親把工部的事情捋順了再走,估計半個月左右就差不多。

聽到父親談起凡雨這個人,點點頭沒說什麼,這是個小人物,不必多在乎,父親收拾起來輕鬆。

晚上又隨便和家人聊了會天,各自回房睡去了。

誰知道翌日一早,張忠前腳剛走,後面小貝就帶著她的隊伍跟著出來了,氣呼呼的樣子讓瞭解她的人知道有人要倒黴。

“哥,到時候你要好好看看賬,找出毛病來,我好收拾他,竟然敢給我爹耍手段,欺負我張家無人乎?”

前往工部的路上,小貝瞪著大眼睛與小海商量。

小海點點頭,最近這半年來很多賬都是由他作的,如今不算太複雜的他還能夠做好,不出紕漏,做不好的就去問哥哥和姐姐,憑藉自己哥哥和姐姐做的那種賬的難度,想是工部的賬應該不難處理。

小遠等人也是一臉的興奮,終於又能開張了,平時遇到一個可真不容易,沒成想,過年前後竟然能夠連續有買賣上門。

張忠還不知道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