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憑空生成,有人甚至說過這種巫魂更類似於巫本身靈魂的一部分。只是修習巫力的巫靈魂也會變得無比凝實而且強大,這種時候即便是分裂出幾個靈魂,於巫本身而言並沒有多少傷害。

葉無鶯每每想到這種說法就有些不寒而慄,敢情這些個巫偶一個個都是司卿精神分裂出來的,想想都覺得有些惡寒可怕。

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原理,畢竟他不是巫,但可以確定的是,司卿的每一具巫偶,不知道為什麼對他都有一種天然的親近之意。所以隱隱的,葉無鶯是有些相信這種說法的。

天什抬起頭來,就看到之前被抓回來的時候已經見過的俊美少年。他已經想明白了,這位必然就是那位新統領,果然年輕地不像話,氣質上雖看不出多少青澀,因為年紀的緣故,瞧著到底有些稚嫩。

“你們為什麼不殺我?”天什終於問出了這個剛被抓就想問的問題。

他感到很奇怪,一般殷人是不會抓他們薩滿的,只會殺,他知道自己與圖騰靈廟的聯絡並沒有被切斷,殷人抓他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葉無鶯也有些意外,雖然還有些口音,聽著有些不大流暢,但天什的大殷官話說得很標準,他正擔心天什若是隻會說蠻族語言,怕還要將談凱江拉過來,這倒是省了他一道工夫。

“你應該問為什麼要抓你更加確切。”反正夜還很長,葉無鶯有足夠的耐心和時間。

天什從善如流,“好吧,為什麼要抓我?”他長得極其英俊,在葉無鶯看來,甚至有種偏向歐式的英俊,一雙眼睛深邃迷人,朝人看來的時候總會造成一種深情的錯覺。

“不如,你先和我說一說你們的那座神廟。”葉無鶯微微一笑。

天什的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但很快他就掩飾過去,“怎麼,殷人也對我們的神廟感興趣?”

葉無鶯若有所思,“是啊,我對那座神廟感興趣,”他蹲下來,“甚至,我想嘗試一下,看看我們可不可以合作。”

“什麼?!”

“我有摧毀那座神廟的方法——你感興趣嗎?”

……

有時候,事情的進展比想象中還要順利,天剛矇矇亮,葉無鶯就離開了關押天什的地方。

昨夜的一場秋雨已經不見了蹤跡,西荒的空氣太乾燥了,昨夜那麼大的一場雨,在還不到午時的時候,葉無鶯走下臺階,看到的卻是乾燥的黃色土地,再也不見了昨日的泥濘。

“這真的是……”他抬頭看了看深秋的太陽,仍然好似夏日一樣炙烤著大地。

蠻人沒有攻城,恐怕在出現不怕死的薩滿之前,他們都不敢再攻向撒禮城。果然,在當天下午,葉無鶯就收到訊息,蠻人大軍往北偏移,直接攻向了另一座小城,那裡也有一個營防守,張將軍發訊息來的時候,口吻也很複雜,不知道該誇獎葉無鶯的統戰能力強,還是該責問他沒有擔起防禦的責任,反倒加重了其他營士兵的負擔。

這時候,葉無鶯卻派人給他送了一封信,信很長,並沒有用可以傳訊的軍用靈鳥,而是派人送去,送信人正是談凱江。葉無鶯甚至不放心其他人去,也不想用靈鳥,他讓談凱江鄭重地送上這麼一封信,就是表明他的態度。

之後的日子,撒禮城過得平靜極了,既然張將軍親自送了訊息來,就說明他知道情況鎮守在那座城中,並不會真的任由那座城市被蠻人攻破。所以,葉無鶯也沒有主動要求前去救援。

嘲風營計程車兵訓練強度還遠遠不夠,之前只有短短三個多月,哪裡能真正訓得出多少結果?靠著兵器之利,才算是能取得相對壓倒性的勝利。

於是,在司卿坐鎮,蠻人薩滿不敢再來挑釁的時候,嘲風營計程車兵們卻仍然沒有多少好日子過,被操練得死去活來,只是能吃飽穿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