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沒告訴項遠,也只是怕他多想罷了,一個外人竟然做夢夢到與他倆以後相關的事情,想想也挺詭異的,所以他不僅讓葛健用盡手段來逼迫小孟說出自己的秘密,甚至還用了催眠師和錄影裝置記錄下他的夢境。

葉三爺生怕有什麼疏忽讓他家東東落到夢境中那樣悲慘的地步,他不遺餘力地壓榨孟舒凡,甚至於手段殘酷到無視人命的地步。

“項少,孟舒凡就關在這裡面。”專屬於項遠的護衛將他帶到了京郊的一處療養院裡。

項遠下了車,舉目打量了一下,發現這個療養院規模並不大,只因為地處大山深處,所以環境格外清幽罷了。

項遠並沒有急著見孟舒凡,而是閒散地在院子裡走了走,這個地方別看環境很好,但是隱約能感覺出戒備還是很森嚴的,項遠以他多年接受保護的經驗來看,想從這裡逃出去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您,您好。”項遠正在院子裡踱步,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結結巴巴的問候。

項遠回過頭,一眼就看到了跟在護衛身後,一臉瑟縮的孟舒凡。

“你是?”項遠挑了挑眉。

“我,我是孟舒凡。”孟舒凡拘謹地拉了拉衣角。

“SKY組合的明星?”

“是,是的。”

項遠眯起了眼,打量著這個前世他恨不得一刀捅死的年輕人,只是這個人與記憶中的影像很不一樣,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C國天王此刻面色蒼白,他低著頭,瑟縮著,甚至都不敢抬頭看自己一眼。

這個人真的是孟舒凡?不會是被人頂替了吧?項遠皺了皺眉,沉聲問道:“聽說你做了有關於我的夢?”

孟舒凡怔了怔,有些不解,他的夢中明明只有那個叫三爺的人,沒有這個年輕人什麼事啊!

“請問,您是?”他遲疑地問道。

“我是項東東。”

孟舒凡恍然大悟,原來他就是那個“東東”啊!東東這個名字在他的三個夢裡只出現了一次,他以前是沒什麼印象的,可是當葉三爺的手下使出千般手段,逼著他不斷地去做夢陳述的時候,夢境中的每一個片段,每一個細節,甚至連“東東”這個只出現過一次的人名,都已經鐫刻在了他的腦海。

沒辦法,非人的折磨能將人活活逼瘋,他現在還能保持清醒,並不是因為對方的憐憫,而是因為催眠師有事出了國,還沒有對他進行更深一步的探索罷了。

想到這裡,孟舒凡的眼圈紅了,他蒼白著臉,卑微的對項遠說道:“項少,我知道的都說了,我並不是故意對三爺不敬的,只要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我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再出現在您們面前了。”

一夢經年,那個男人漸漸變成了他的執念,孟舒凡曾經以為自己是特別的,畢竟誰能連續夢到一個人達五年之久?更何況那個人是那麼優秀,只在夢中就能感受到尊貴的王者之氣,而更讓他心動的是,這個王者對自己的態度很是溫和。

溫和,不就代表著希望?芸芸眾生中,為什麼只有他夢到了男人?這說明了什麼?是不是他是不同的?是不是命中註定他和男人要有所交集?孟舒凡興奮的不能自已,只可惜,他的執念太深,夢清醒的太快,當他妄圖抓住男人的那一刻,所有的事情都改變了。

連男人的衣角都沒摸到,就被送入了一個空房間,被刑訊,被灌藥,只為了讓他吐露出自己的秘密,而當得知自己的秘密涉及到那男人的以後時,他就徹底失去了自由。

在被關押的一個月中,孟舒凡無數次後悔當時的衝動,為什麼要覺得自己是特別的?為什麼要衝動的去抓那個男人?為什麼、為什麼要有那樣虛榮的心思?雖然一夢五年,但是那男人也只給他淡淡一瞥,後來就再也沒有露過面。

他唯一的用處,也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