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匆匆出來,迎面便撞上了前去報信的谷雲。

從谷雲處得知了秦儀媛和謝芷蘭的打算,秦嚴如何能放過謝芷蘭,正想該給謝芷蘭送個好情郎過去,卻不想靖王便送到了眼前。

這靖王卻是秦儀媛親自安排人往前院請來的,用的藉口是靖王妃身子不舒服。

靖王聽聞了訊息,帶著小廝匆匆往內宅來,進了內宅,因到底已經夜了,小廝入內宅不大方便,他便打發了小廝回去,自行往梓涵院來。

這倒方便了秦嚴,不過令谷雲鬼鬼祟祟在靖王眼皮子底下晃了下,又往冬暖閣閃,靖王便果然上鉤跟著到了冬暖閣。

秦嚴讓人引了靖王過來,此刻如何會依了靖王妃的意思?

他居高臨下睥睨著靖王妃,冷聲笑道:“王妃的意思是,表姑孃的臉面重要,本世子替人背黑鍋便無礙?”

言罷,不待靖王妃再言,秦嚴上前一腳踹開了冬暖閣的門。

裡頭靖王正焦急地繫著衣帶,赤足站在地上,身上衣衫歪歪斜斜,露出大片胸膛來,還不曾穿戴好,門被踢開,靖王這般毫無形象,荒淫不堪的一幕便無遮無攔的映入了所有人的眼中。

靖王怒目抬頭,迎上滿院驚訝愕然鄙夷的眼神,頓時臉上火辣辣地便燒了起來。偏後頭謝芷蘭也發現出了錯,正抱著衣衫縮在角落嚶嚶的哭著,聲音細細碎碎飄了出來,更是提醒著靖王方才發生了什麼。

謝芷蘭是謝太妃嫡親的侄孫女啊,靖王是她的表舅!她和靖王那是差著輩分呢!簡直是傷風敗俗啊!

靖王臉上火辣辣的,瞪著外頭,沉喝一聲,道:“還不都滾!”

秦嚴輕嗤了一聲,轉身便率先大步去了。

靖王妃靠在白鴿身上,站在風雨中和靖王目光對上,靖王尷尬地躲避開,嘴角動了動,到底什麼也沒說出來,轉過了身系起腰帶來。

靖王妃身子又晃了晃,卻於此時,全嬤嬤面無人色地奔了過來,瞧見靖王妃,她簡直淚如雨下,腳下一軟,摔了一跤,吃了一口髒水也顧不上,接著便又忙忙爬了起來,連滾帶爬到了靖王妃身邊,低聲在靖王妃耳邊道:“不好了,後罩房郡主和三少爺滾在一起,郡主……郡主身子破了。”

秦儀媛的計劃是讓謝芷蘭成事兒後,哭著喊著堅持說是秦嚴約她到冬暖閣的,到時候如瑩開窗早便將屋中的催情香吹散了。

縱然旁人有疑惑,覺得秦嚴不可能約謝芷蘭,事實擺在眼前,秦嚴也是百口莫辯,只能納了謝芷蘭。

謝芷蘭以後會不會得寵,秦儀媛根本就不在意,她只要給瓔珞添堵報仇就成。

而冬暖閣這邊鬧了起來,瓔珞和秦舉那邊便不好再鬧出來了,若是兩邊都出了事兒,那就太湊巧,也太讓人懷疑了,反倒不美。

而且秦儀媛想著瓔珞真和秦舉成了事兒,一準不敢聲張,以後還不是秦舉隨叫隨到,這多好玩。

這次不揭發她,留著以後慢慢玩,細細的玩,那才有趣呢。

所以秦儀媛沒安排大批人馬往後罩房那邊去,可也不能沒個目擊證人不是?故此秦儀媛便只安排了全嬤嬤帶兩個靖王妃的丫鬟去見證。

左右這些都是母妃的人,就算知道是她搞鬼,也沒什麼。

可秦儀媛沒料想到,最後全嬤嬤去見證的,卻是她和三少爺秦舉**的一幕。

全嬤嬤進去時,秦舉還在忙活著,身下秦儀媛卻早昏迷了過去,全嬤嬤差點沒被看到的一幕驚的差點背過氣兒去。

這樣的事兒,哪裡能瞞過靖王妃,全嬤嬤忙親自過來稟報,她的話入了靖王妃的耳,靖王妃卻半響都沒反應過來,猶自眨了眨眼瞧著雨夜下全嬤嬤模糊的臉,道:“你方才說什麼,誰和誰?”

全嬤嬤瞧向靖王妃,這才發現靖王妃的情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