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她誆騙我女兒到定安侯府,我女兒又怎麼可能出事?什麼養肌膚的面脂膏子,我皇家還沒聽說過,倒要你一個小小的定安侯府來顯擺這個了,還不是想要誆騙了我那女兒,好給她們母女撐起場面來?!也就是我那女兒心思單純,被人這般利用,還白白地丟掉了性命!我女兒在天之靈,定然寧願從來不識得什麼蘇四姑娘,相識一場的情分?她們就只有害命的情分!”

尤側妃說著臉色已是因激動漲紅了起來,顫抖著手指著小劉氏道:“定安侯府的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為我女兒悲傷?我呸,要是為我女兒悲傷,怎不見當日便上王府弔唁?這會子倒穿紅戴綠,塗脂抹粉的上街逛鋪子了?假惺惺!去,將那馬車上的小姐們都給本側妃拉出來,狠狠的打!本側妃要讓滿京城的人都瞧瞧,這一家子女人的虛假嘴臉!”

尤側妃言罷,一群王府奴婢們應了一聲便如狼似虎的向著蘇家幾輛馬車衝了過去。

率先便有兩個丫鬟對著小劉氏的一頭髮髻便抓了過去,小劉氏只覺頭皮都要被扯掉了,頓時便自顧不暇的抱著腦袋尖叫起來。

那邊馬車門被撞開,蘇瑛雨姐妹也被拉了下來,而蘇瑛玥好容易爬進了馬車,正心有餘悸的透著窗縫往外瞧著,見蘇瑛鶯被圍著滾成一團,縮在地上發出一陣陣尖叫,蘇瑛玥有些幸災樂禍的挑起了唇,還沒來得及高興,那邊尤氏便吩咐王府下人了。

蘇瑛玥見自己也要被殃及了,嚇得面色陡變,抱著裙子就要往外跑,還沒等她跳下馬車,人便被一個穿褐色背心的婆子給扯住了裙襬,一拉一扯,蘇瑛玥整個人便往後仰倒一頭栽了下去。

而瓔珞和蘇瑛紫的馬車本來就走在最後頭,前頭鬧出事兒時,兩人便帶上帷帽推開了車門,眼見蘇瑛鶯被拖了下馬車,幾個王府下人圍上去一陣狠揍,蘇瑛紫便嚇得變了面色,拉著瓔珞的手,道:“信王府竟然這樣跋扈橫行,怎生一個側妃都敢當街打人,難道就不怕遭彈劾,被陛下責罰嗎。”

瓔珞瞧著前頭混亂的情景卻是搖頭微笑,道:“陛下不會責罰的,這事兒也沒人會傻乎乎的去彈劾。你想想,明霞郡主皇親國戚,就那麼慘死在街頭,信王府做為苦主,皇上卻沒法為其做主,如今信王府就是找個地方發洩一二,本就心懷愧疚的皇上難道還會為了定安侯府而怪責自己傷心過度的親兄弟不成?更何況,郡主慘死,皇室的臉上也是無光,這事皇室還得找臉面尋場子呢,打個定安侯府的小姐又算得上什麼大事?而那些個大臣們,哪個也不是傻子,這時候跑去為了定安侯府彈劾信王府?那當真是閒著沒事幹了,即便是有上摺子彈劾的,皇上也不會理會的,沒有為幾個侯府女眷,便落自家兄弟臉面的,更何況,定安侯府如今也不過一個空架子罷了,談不上半點聖寵的。”

蘇瑛紫不由捂住了嘴,驚嚇道:“那四姐姐豈不是要白白受打了?這下丟人可丟大了。”

蘇瑛紫言罷,瓔珞便聳了聳肩,心道蘇瑛鶯這回可不就是白白捱打嘛,哭都沒地兒哭去呢。

她想著,那邊小劉氏卻已衝過去尋尤側妃說情去了。街上太吵鬧,四下還有看熱鬧的路人,瓔珞聽不到小劉氏說了什麼,可她遠遠地卻瞧見坐在馬車中的尤側妃的臉色有些不大對勁起來。

瓔珞忙拉了蘇瑛紫,道:“咱們先尋個地方避一避,只怕尤側妃會遷怒於人。”

尤側妃打蘇瑛鶯本就是遷怒,這會子她就是個沒什麼理智,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