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眼裡,李光明奮不顧身的躍進一個坑,在坑底自由自在的游泳,逐漸沉入坑底,成為無數冤魂中的一個。

十分鐘後,鄭硯無聊的問:“看完了嗎?你吃飯了嗎?”

“沒有。”李光明說:“等會。”

鄭硯:“……”

鄭硯拍拍說,從地上站起來,說:“光明,有時間沒有,後院還有屍體,趁胡非不在家,我們先扔出去,不然等他看見,又該哭了。”

這是正兒八經的正事。

李光明放下書,頗為不捨的說:“走吧。”

老頭和隔壁家的戀|童|癖的屍體還靠在倉庫外邊,昨天來去的匆忙,沒有把他們抬出去。

兩人來到倉庫,兩天的時間,屍體已經開始腐爛發臭,在陽光的暴曬下面板開始脫水、起皺,乾巴巴的貼在骨頭上。周圍落滿了蒼蠅,兩人接近過去,蒼蠅一鬨而散。

鄭硯掃了屍體一眼,沒多注意,從倉庫翻出兩雙塑膠手套。

李光明站在屍體旁邊,鄭硯從倉庫鑽出來,自己戴一雙手套,丟給李光明一雙。

李光明揮手接住,說道:“鄭硯,過來看。”

鄭硯一邊戴上黃皮的手套,隨意問道:“怎麼了?”

等一走過去,鄭硯也愣住了。

老人坐在椅子上,頭往旁邊歪著,身上穿著灰色的長褲,曲起的膝蓋上,擺著幾束黃黃白白的野花。

“這是……”李光明說。

“是胡非。”鄭硯嘆息道:“這孩子不知道怎麼長的,太懂事了。”

鄭硯圍著倉庫繞了一圈,在一處綠草如茵,春風輕拂的空地上,發現一個小孩玩的挖土機,和一把小塑膠鏟子。

空地上一個碗大的坑,翻出的土還很溼潤,顯見的是剛挖不久。

鄭硯和李光明站在坑邊上,兩人久久沒有說話,最後李光明問道:“他爺爺的屍體怎麼辦?”

鄭硯想了想,道:“到底相識一場,我們那輛悍馬還是買他的呢,先把那個畜生的扔出去,他爺爺的……入土為安,給埋了吧。”

李光明手扶額頭,在原地轉了一圈,兩人心裡都是沉甸甸的,又充滿溫暖。

回到倉庫,兩人戴著手套,一個抬胳膊,一個抬腳,抬著那人走到門口。

兩人手都佔著,鄭硯抬著那人的頭,撒開手開門,喪屍腦袋咚的磕在地上。

鄭硯手裡握著虎刺,拉開門縫往外邊看了看,看有沒有喪屍,結果迎面看到一雙眼睛。

那是一雙桃花眼,眼尾上挑,非常漂亮。五官輪廓也不錯,雙眼皮,鼻頭很尖很翹,嘴唇飽滿,下巴尖削,留著腐黃的哈喇子,正衝著他嗬嗬亂叫。

鄭硯悄悄抬起手來,虎刺的尖錐穿過門縫,用力往前扎去。

尖錐透過喪屍的左眼抵至大腦,鄭硯手掌翻轉,尖錐攪動腦漿。桃花眼喪屍哆嗦幾下,手臂軟軟垂在身側,因為腦袋和虎刺相連,勉強沒有倒下。

“這個喪屍整容了。”鄭硯說。

李光明推開門,低頭看了看,沒看出來,“你怎麼知道的?”

鄭硯明察秋毫的解釋道:“你看她的這個眼皮,腫的很厲害,傷口剛結疤。而且她的鼻子太挺了,一味追求美,做鼻孔縮小手術,看看鼻孔都沒了。”

鄭硯拉起桃花眼的腳腕,倒拉著走,一邊說:“我以前看過一個節目,那個人的鼻孔縮得太小,喘氣都困難,有一天晚上睡覺憋死了……”

李光明:“……”

李光明看看四周的人家,大多數都是平房,突然道:“你說,這裡的人都死絕了?還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