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遲不肯答應。

“不是我不肯答應你,是我也實在是很為難吶!”寧冉扶起顏雲若,嘆息著:“這件事若不是今日所見,我必定是不會知道的。祁陽郡公和皇上素來關係很好,即便皇上和祁陽郡公是當初皇位的有力爭奪者,皇上依舊待祁陽郡公和沐陽郡公像手足一般。”

寧冉怎麼也沒有想到,皇上竟然會為了一個女子,而斷了手足之情。

果真是紅顏禍水,亂君心。

夜風徐徐,顏雲若只是感覺到了絕望。他只是最後問寧冉一句:“國公就說是幫不幫蘭妃娘娘便可,他日成龍成鳳,也是娘娘的一句話。”

那雙眸子幽深而凝如黑夜,卻看見寧冉終於淺淺的在唇角一笑。

“幫忙,我幫忙,我幫還不行麼?”寧冉答應著,現在的蘭妃幾乎已經可以在後宮獨當一面。

假以時日,蘭妃只是需要敞開了胸懷面對赫連政。她想通了便是好,後宮之主的地位她是可以和蕭貴妃和文貴妃爭奪的。寧冉巴不得能夠幫蘭妃,背靠大樹好乘涼,更何況,他也想要抓住她的把柄,將來以便能夠威脅她。

“即便是不看在蘭妃娘娘的面子上,我也要看看我們雲若的面子上,幫了蘭妃娘娘不是麼?”寧冉邪邪的笑著,一手勾起了顏雲若的削尖的下巴:“只是……我幫了你,你可是要如何來報答我呢?”

寧冉一個笑意,眼眸一拋。顏雲若微微閉著眸子,厭惡的看著他的那張醜惡的嘴臉,寧冉的臉慢慢的湊近了他,親熱的親吻了他的臉頰和脖子,顏雲若整個身子都僵硬著,卻又不能明顯的退後。

長髮如幔,如緞,片片如毒,無藥可解。

顏雲若只能在漫漫長夜裡,一遍遍的在腦海裡回想著今日在蘭馨閣內和殷素兒的對話。想著她幾乎蒼白到沒有血色的臉頰,卻還在那雙可以透露出她晶瑩發亮的希望的眸子裡,為她心疼。

他終於咬破了唇瓣,絲絲血液滲出唇角。冷冷痴笑:到底是我顏雲若欠了蘭心雅的,還要回來還給你的替身殷素兒的。殷素兒啊殷素兒,我顏雲若到底上輩子和你是怎樣的關係?

第二天早上,寧冉起了個大早。

顏雲若親自為他梳洗,穿上衣服,目送著他離開了寧國府。因為寧冉答應了殷素兒,去天牢裡看望一次赫連訣。

陰森森的天牢裡,往常是沒有什麼人進入的。除非是又要有亡命之徒,除非又有新的人被放進來。獄卒開啟了牢門的時候,寧冉嗤鼻走了進去,卻在一個牢房裡看見了一個披頭散髮,穿著囚犯衣服,衣衫襤褸的男子。

若不是寧冉深刻的清楚赫連訣的面目,不僅看他真的不敢相信他眼前的那個像極了乞丐一般的男子就是赫連訣。

“祁陽郡公!”寧冉看見赫連訣抬起了頭看著他,他立刻叫出了聲音來。“郡公!老朽來晚了!”

赫連訣頭暈眼花,只是昏昏的搖晃著走到了寧冉這老頭子的眼前站定。

細緻的看了看,才道:“你來做什麼?”

他幾乎是對寧冉不屑一顧,赫連訣怎麼會分不清朝堂之上對他褒貶的人分為正反兩派?而他再清楚不過的是,寧冉便是那反派最零頭的人。這番雖然不知道他是如何得知自己被皇上關進了天牢裡,他卻一點也不肯低下頭來,更不肯對他趨於諂媚。

沒想到,寧冉卻是一副對赫連訣極為關心,心疼的樣子。走到了赫連訣的面前,雙手扶住赫連訣的肩膀,嘆息著:“還好,還好,這些獄卒們有眼不識祁陽郡公,卻總算沒有對郡公拿出那幾套刑具來。”

赫連訣腳下一軟,卻已經早已沒有了力氣,還是伸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