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僅憑著雙手支撐著身子的男子。對著上官太慕說:“哥哥可知道這個半殘廢的男子?他……叫裳衫。是妹妹請來,為了慶賀生辰的。”

上官太慕只是看著裳衫的眼神一眼,他便認出來了裳衫的身份。

可是,他卻對身邊的上官汝落更加的疑惑,甚至恐懼。“你是如何認識裳衫的?”上官太慕的眼神轉向上官汝落,繼續問道:“你……和他究竟達成了什麼協議!”

上官太慕並不清楚上官汝落和裳衫,乃至殷素兒和赫連訣之間絲絲縷縷的關係。可是他卻清楚地知道,江湖上裳衫出手的規矩。上官汝落若是認識裳衫,畢竟是因為他們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關係。

她是買者,裳衫是拿了錢財受命的人。

“這可是你的生辰宴會上,切莫做出傻事來!”上官太慕的眸子一緊,他一身白色長袍,周身的氣質清雅若蓮,澄澈如泓,白色的衣袂在秋風之中如同顫顫盛放的花瓣,飄飛的髮絲仿若纏繞起玄黑的夢境……

可唯獨他的眼神,是護住上官汝落的啊!

上官汝落腰間那那一段殷紅的纓絡,在夜風的鼓盪下,悠然輕旋。她才恍然間抬起了眸子,對著上官太慕說:“你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心裡的殷素兒?”

“我……”一時間,上官太慕竟然語塞而不知道怎麼回答上官汝落的問話。

“放心,你妹妹我還沒有傻到弄砸自己的宴會。”上官汝落笑著說:“不過……你這麼關心她,你看看她現在在做什麼呢?”

上官太慕不禁抬起頭望向殷素兒所在的席間。

舉目四望,朦朧的酒意已經將殷素兒的臉頰染成了嬌羞的紅蓮,可她陣陣談笑間卻還欲拒還迎地接過一杯杯赫連政遞來唇邊的酒液!難道她就不會拒絕麼?還是她的心裡已經……

上官太慕斜著眸子看著斜斜的臥倒在赫連政懷裡的殷素兒,緊緊捏住的白玉酒杯頃刻間破碎在地上,發出了清脆的碎片落地的聲響。

凝黑如緞的眸子輕輕抬起,柔柔籠罩住席間殷素兒的身形,眸中的壓力穿透月光水影,穿透層層人牆直直的朝著殷素兒所在的位置走去……

身下,袖間的手腕倏然被一隻手握住。低下頭來,看見上官汝落緊張的眼神。在那一瞬間,上官太慕才清楚地知道,她還是那個她,她是他的妹妹上官汝落。

她對著身子僵住的上官太慕堅定地搖搖頭,“你瘋了,別去……”

只是,席間早已經醉意上了額的殷素兒卻猛然間回頭看見席間上官太慕站直了身子朝著自己的方向看著。她的眼睛一瞬間朦朧起來,過往的種種似乎一瞬間都湧上了心頭。他對自己是那麼溫暖,如同三月間明媚的春風,四月間濃稠的湖水,將自己溫暖卻又沒有包袱地包圍著。

而自己對他,卻是一再的退卻,和傷害。

似乎看到了殷素兒望向了自己,上官太慕的唇角隱隱扯開一絲篤定的微笑,俊美的面容定定的望住殷素兒,使得她不可逃離!

就在那同時,殷素兒也在席間看到了那張熟悉的面孔——裳衫。

“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殷素兒說完,轉過頭望向身邊的赫連政。質問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赫連政凝如墨玉的眸子也靜靜停落在殷素兒的頰上,望著她懸起的櫻唇,卻一手攬緊了她瘦弱而嬌小的肩膀,挽起了一個明媚的笑容:“這是文妃的生辰宴會。”

此時的裳衫只是在席間,橫眉對著殷素兒一笑,竟然悠然自得飲茶起來。

殷素兒對著赫連政冷冷道,“我問的是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我面前?!”

幾乎像是發了瘋似的,殷素兒整個薰染欲醉的身子倏然栽倒在赫連政的懷中。可唯獨那雙凝重的眸子還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