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這麼做,你怎麼可能老老實實地幫我收拾這堆東西呢?”他得意地揚了揚眉,把屬於我的行李箱推到我面前,“好啦,趕緊行動吧!”

我恨恨地盯著他,提起行李箱,一臉不爽地離開了。

隔壁這間房的佈置和剛才那間大同小異,我低頭看了看左手提著的大牌衣服,又看看右手握著的新潮行李箱,嘴角慢慢揚起一絲賊笑。

“寧仲言,你看看,我這樣像不像成功人士?”我張開雙臂轉了個圈,笑得十分燦爛,”以前呢,就夢想著自己有一天能成為一個白領,每個月賺一兩萬,然後半年度一次假……這樣的生活已經很好了!”

“現在呢?”寧仲言靜靜地望著我,眼神十分深邃,似乎帶著一絲小小的期待。

“現在?既然有了這門高超的手藝,當然要好好練練,然後月入百千萬,成為史上最靚麗的捉鬼使!”

“切,痴人說夢話!”寧仲言的眼神突然黯淡了下來,臉上立刻露出不屑的表情。

“哼,別小看我,我以後肯定能做到!”我不服氣地嘟囔著。

寧仲言猶豫了一下,輕聲說道:“你能走到今天這步,完全是因為跟我立下了冥約!梁悠悠,你本來是看不見鬼,也沒有這種能力的!”

“那又怎麼樣?”我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現在的事實是,我有這種能力,既然事情已經變成了這樣,幹嘛不好好利用自己的能力,好好地享受生活呢?”

“那你的意思是,在你有生之年都願意跟我在一起?”寧仲言輕輕地問出這麼一句。

聽到這話,我愣住了。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跟他捆綁多久,在我的人生理念裡,只要活著一天,就儘量活得有質量,可不知為何,他這話一問出口,我的胸口居然覺得有點兒堵。

“什麼有生之年啊,別給我整文縐縐的東西,我語文學得不好!”我用力搖了搖頭,趕緊走到了鏡子面前,仔細打量自己一番。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呂希兒會把我錯認成酒店的服務員,身上這套玫紅色的運動服早就失去了光鮮的色彩,就那個大大的LOGO也洗得褪了色,顯得破舊不堪,咋一看,還以為是身山寨的衣服呢!

一想起呂希兒那充滿蔑視的眼神,我的心裡就來氣,哼,不就是個剛上位的N線女模特嘛,有什麼好拽的……

帶著對她的極度不滿,我脫下外套,換上了藍色的新衣,又對比著店員提供的清單,穿上那雙藍色翻皮高跟鞋,再提著普拉達金邊流蘇女包,整個人的氣質明顯提升了N個檔次。

“寧仲言,看到沒,果然是佛靠金裝,人靠衣裝啊!”我快樂地在原地轉了兩圈,喜滋滋地說著,又麻利地紮了個馬尾,看起來還真像個幹練的女白領。

收拾完了自己,我哼著小曲兒,正準備去隔壁找許一帆,沒想到寧仲言突然閃身攔在了我面前。

“幹嘛?”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寧仲言用奇怪的眼神打量我一番,語氣有些無奈地問道:“梁悠悠,第一次出席這麼重要的場合,你難道不化妝嗎?”

我這才恍然大悟地“噢”了一聲,如果他不提醒的話,我還真忘了。

我趕緊轉回到鏡子面前仔細看了看,沒錯,如果不化妝的話,和這身隆重的裝扮的確有些違和,可是都這個時候了,去找誰給我化妝呢?

正想著,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嚇了我一大跳。

我趕緊接起電話,原來是許一帆打來的。

“別一直磨蹭了,主辦方把宴會時間定在十一點,少爺他不喜歡遲到,十分鐘之後,到隔壁房間來集合!”說完,他便“啪”地一聲結束通話了電話。

“靠,十分鐘?我上哪兒去誰人化妝啊?”我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