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看著;看著他們與自然做鬥爭;與疾病作鬥爭;直到現在;我才明白當初為什麼要留下;我大概;想看看與天斗的結果。

逐鹿之戰;蚩尤會敗;這我知道;但是我還是想看看。

襄恆一如既往的思想簡單;見我來了就笑著打招呼:“辰凰你醒了。”

鐘鼓直搖頭說了幾句“酒鬼沒得救了”;樓依舊面癱臉;蚩尤點了點頭示意。我打了個哈欠;走到襄恆身邊問:“出了什麼問題?怎麼都在?”

襄恆皺起眉頭看著熔爐;赤紅的氣泡翻滾炸裂;空氣也是熱的;那裡面各種礦物質熔鍊出的一團金屬安靜的泛著紅;卻沒有在化開。我看著這十年的成果仔細打量;襄恆說:“很不穩定;我怕它會再散開。”

以前失敗過一次;襄恒大概是怕又失敗了;那樣材料就不夠了;也找不齊了;畢竟有些東西太珍貴了;可遇不可求。

我想了想;大概是要加點兒東西幫忙穩定一下。

轉了轉視線;我看了周圍的幾個人;開口點名:“鐘鼓;你拔幾片龍鱗丟裡面去。”這是好東西;鐘鼓又是繼承了他老爹的五屬性平衡;當個中和作用還是可以的。

鐘鼓一下子炸了;差點沒跳起來;扯著嗓子喊:“你不能這樣!你這是報復!我不就是看見你——”

我安靜的看著他;眼神絕對的溫和;他頓時就卡在那裡了;襄恆他們也看著他;鐘鼓謹慎的一步步後退——

“小樓;抓住他!”

“蚩尤下手!”

“嗷!!!”

。。。

鐘鼓蹲在一角捂住手臂看著我們;眼神透著譴責;一副被欺負的樣子;襄恆心滿意足的拿著三片龍鱗要往熔爐裡丟;我制止了他。

尼瑪龍鱗這種東西你丟進去燒到那一年才會化呀!

實在不敢想象這貨居然是鑄劍師;天然呆也該有個下線吧。。。

襄恆迷茫的看著我;我一把抓過龍鱗遞給樓;“南明離火;融了。”

樓看了我一眼;接了過去;握在手裡開始生火。

託我的福;他的火焰控制的很熟練;南明離火一出整個空間的溫度就上升了不只一個層次。我轉過頭看著蚩尤兄弟倆;看的蚩尤一把將襄恆護在身後;提防的看著我;生怕我把他怎麼樣了;明明是很沉穩的臉;卻做這種動作表情。。。

我笑了笑說:“得了吧;你當誰都跟你一樣?我不會和你搶這二愣子的。”

襄恆冒出個頭問:“辰凰;什麼是二愣子?”

這神一般抓重點的能力呀。。。

心裡感慨了一聲;我看著蚩尤老高的個子;覺得他的腿要鋸兩次才夠;然後咧著嘴開口道:“來;蚩尤;為了你弟弟;放血吧!”

現在還沒有匕首;畢竟劍都在爐子裡煉著呢;蚩尤接過我遞過去的容器;也沒多囉嗦;反正這傢伙只要不威脅到襄恆什麼都好商量。。。“要我的血何用?”淡定的一口咬開自己的手臂;他一邊放血一邊問我。

“這把劍以後只能你用;必須繫結。”我不鹹不淡的回他;襄恆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哥的手臂;然後譴責的看著我。

我對襄恆的譴責和邊上鐘鼓的怨念視而不見;接過碗倒進熔爐的金屬上;“呲——”

蚩尤的血液全都融進了金屬裡;我砸吧砸吧嘴說:“以後你隔三差五的就來放碗血;有好處的。”

襄恆冒殺氣了。蚩尤也怒視我。

我一撇嘴;邁著步子往外走;打算回去再睡幾天;酒早就喝完了;只能靠自然入夢。

一邊走一邊打哈欠;我撩起帳簾又方向;看著樓說:“哦、對了;那龍鱗估計要燒個十天半個月才成;不能斷了;你堅持點。”

一句話說完;樓也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