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喜悅和興奮,還有一點點罕有的狂燥表現,看樣子動物是戀家的,這快有十七年了吧,重新回來,小白竟然一下就感覺出來了,現在有些喜悅的不知所謂了。李易只好將還處於興奮中的小白抱回懷抱,進行安撫。眾人顯然也看到了這點。

“小白,這就是你的家麼?”雨荷問道。

“女兒呀,我們這是才下船啊,這裡是城市,只不過是離小白的出生地比較近,讓它感覺到了而已。懂麼,別再說這麼白的話好麼?”母親有些無奈的說道。

雨荷一楞,自言自語的說道:“好象是吧,我的話有這麼白麼?”惹來眾人的目光當然是:就是就是。好象連安靜下來的小白也是這樣的一副眼神。雨荷當然不願意了,鑽到父親的懷中說道:“爸,你看了,他們又欺負我了。”

父親這回顯然沒有再幫雨荷,反而語重心長的說道:“雨荷,你已經過了16了。應該長大了,父母不能一輩子都跟著你的,你也不能總靠著你哥哥呀!所以你也該長大了,以後這樣孩子氣的話要少說點。”

父親的這翻話顯然不輕,也許是有感於昨天的小偷事件吧。雨荷顯然沒預料到父親竟然說出這麼一翻話來,整個人有些變的昏昏沉沉的,母親本來要來勸說雨荷的,看到父親的眼神不許,也就沒過來。

李易本也想過來勸說,但一是父親的不許,二是雨荷也該長大了,否則以後是要吃虧的。

一家人於是就這樣的搭上去秭歸老縣城、偉大詩人屈原的故鄉——歸州鎮的班車。家人一路無語,失去了以往的歡聲笑語,看來長大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等雨荷過了這到檻,李易相信,沒多久家裡的和諧氣氛就會回來的。

去歸州鎮的車很不好走,幸好是在始發站坐車,眾人還有位置。當車駛出市區的時候,麻煩就來了,車是左搖右晃,幸好箱子裡的東西都是些乾貨,衣服之類的東西,還能禁得起晃,要是別的貴重點的,可就不行了。雨荷現在坐在母親的邊上,就靠在母親的懷裡,穿著件黃色的羽絨服,小臉冬的有些微紅,要不是臉上的那點愁容,就顯得更可愛了。

路途有些遙遠,坐車要四五個小時,要是路好走點,怕就沒有這麼多的麻煩了。

“嗵”的一聲,車猛的停了下來。司機在前面罵道:“媽的,又有麻煩了,這些人太不講理了,怎麼能老是這樣。”李易正扶著父親,一問才知道,這裡是有名的窮村鎮。人們的收入不高,而又不去想辦法,等著政府的救濟糧。最近發現來往的汽車很多。於是村裡的頭頭一句話:搞創收。可就把來往的司機和乘客害苦了。他們在路上挖了一個大坑,用虛土填上,車輛一不注意就掉了進去,只好叫他們村裡的人來幫忙。開始還沒什麼。可是人們慢慢的就發現了這裡的奧妙。向上面的主管部門反映了多次,可由於這裡的情況特殊,長時間來得不到解決。剛才司機已經饒過了一個暗坑。沒想到前面竟還有一個。是個圈裡有圈,環中套環。簡直是和當年陷日本鬼子的軍車有的一拼,只不過現在換成了民族的內部矛盾。

不一會兒周圍就聚滿了手拿拉車工具的村民,他們的穿著並不象電視裡貧困村的那些人。反而有種流裡流氣的感覺。讓人感到極其的怪異。顯然最近的“生意”不錯,把他們給養肥了。

“你們要多少錢。”司機直白的說道。

“怎能這樣說呢?我們是做好事,你們只是意思意思,不是我們搶的,是你們要給的。大夥說對不對。”一個顯然是頭目的人說道。底下的村民也跟著起鬨,齊聲的說對。司機氣的臉色有點發青,但還是忍住了沉聲問道:“你們到底要多少錢,車上的人都還要等著回家呢。”

“不多,二百。”頭目伸出手來,做出搓錢的動作,笑嘻嘻的說道。

“你們原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