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湛聞言,渾身像是洩了氣,直覺心口像是要炸了一樣疼,無盡恐慌伴著恐懼襲遍他的全身,好像這種情緒不是第一次一樣,感覺世界瞬間一片黯淡,沒有任何光亮,黑暗一片。

彷彿這不是第一次被她拋棄……呼吸逐漸變重起來,突然腦海裡浮現出什麼一閃而過的畫面,他瞳孔微縮,身子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單膝跪地。

感覺自己的腦子要炸開了一般,頭痛欲裂,不知是心痛還是還頭痛,腦海中閃過無數陌生又熟悉的記憶。

衛湛痛苦的捂住頭,喉間湧起一股腥甜,一口黑血吐了出來。

“皇上!”

不知過了多久,帝王突然大笑起來,笑聲瘋狂,眸中帶了晶瑩,“好,好,餘悠悠你好樣的。”

他顫顫巍巍起身,亦步亦趨的往外走,身上只著一件白色中衣,身形落寞孤寂,眸底像是怒火像是悲傷,一步步走出喜闌殿,背影挺拔卻透著孤寂。

即使他什麼都沒有說,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悲傷,仿若一個被拋棄的孩子,眸中無神,就這麼離開了。

傅文軒剛巧看到這一幕,搖搖頭,“這好不容易和好,又鬧上了。”

衛湛當日就派人大肆搜捕京中所有可疑之人,不過他們心裡清楚,餘悠悠的易容術出神入化,只要她想誰都找不到。

入夜,龍床上的男人滿頭大汗,睡的極其不安穩,嘴裡呢喃著什麼。

京都大雪紛飛,白雪覆蓋住整座京都,大學紛紛揚揚的撒下,他騎在馬上,帶著激動喜悅的心情,期待著馬上要見到的人,衛湛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見誰。

畫面一轉,好像誰死了,好像他的願望落空了,沒有見到想見的人,他很難過很難過,難過的好像世界上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了,不知道該怎麼般,無助又絕望,到處掛著白綾,不遠處還放著棺木。

他緩緩往前,想看清裡面的人是誰,突然懷裡多了什麼,只見他懷裡抱著冷一具冷冰冰的人,低頭一看,終於看見了她的臉,他瞳孔一縮。

“餘悠悠!”

猛然驚喜,看了看周圍的場景,是熟悉的宮殿,心砰砰跳的厲害,是夢,又不像是夢,一切過於真實好像親身經歷了一番,摸了摸眼角,手上沾染了水漬。

喉結一滾,方才的夢境或許那便是她和他曾經真實發生的事情,他捂上心口,心口那種鑽心的疼久久揮散不去。

“皇上。”張德小心詢問。

衛湛抬手,“可有公主的訊息了?”

張德搖頭。

衛湛冷神開口,掩藏下眸底一切翻湧的情緒,“擺駕,真要去看太子和公主。”

“是。”

一處安靜的竹林中,一座竹屋被周圍竹林環繞,院子裡有兩個丫鬟在熬藥,“你去幫公主,我來熬藥。”

白芷點頭,進了屋,看見的是宣王上衣大敞,身上鞭痕交錯,還有好幾處深可見骨的刀傷,觸目驚心,有些傷口都腐爛了,必須得處理掉,否則這傷別想好了。

拿出止痛藥給宣王吃下,用碘伏消過毒,回頭對白芷開口,“過來按住他。”

白芷有些害怕,也有些臉熱,餘悠悠催促,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快點白芷。”

宣王眼睛鎖著她,餘悠悠對他開口,“可能會有些疼,宣王你堅持一下,一會便好。”

宣王點頭,“我相信你。”

她沒有耽擱,拿出匕首在燭火上炙烤,咬牙對著傷口就下刀,男人悶哼隨即發出痛苦的嗚咽聲,等處理完餘悠悠滿頭大汗,宣已經暈過去了。

她手裡拿著帕子正按在宣王的傷口上,“白芷去打水來。”

“好。”白芷蒼白著臉去忙了。

等處理好一切,她出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