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去,半邊肩膀溼透,心卻是暖的。

天氣已經很涼了,文逸言第一次去雲南不知道氣候,沒有帶很厚的衣服。趙越白伸出手去攬著文逸言溼潤的肩頭,有些遺憾地說:“要是多帶一把傘就好了,你就不會淋到了。”

文逸言卻是微微一笑:“我覺得這麼撐一把傘挺好的啊,可以離你近一點。”

“也是啊,這麼多人我要是把你弄丟了怎麼辦,弄丟了就找不回來了,那時候我就要哭死了。”趙越白自言自語一樣地說道。

“怎麼會弄丟呢?”文逸言笑出聲來,回答道。

她們握著手,就好像握住了幸福,雖然短暫又虛幻。

“師父,車。”夏之眠拉了一把文逸言,“雖然你在街上玩手機的時候自帶結界,但是你現在又沒有把你的本體帶出來,所以還是躲一下車吧。”

計程車從身邊呼嘯而過,文逸言定了定神才回答道:“習慣就好,這個世界都是我幻想出來的,沒事的,淡定。”

“噗,整個世界都是嗎?”夏之眠問。

文逸言義正詞嚴地看著她:“不要試圖反駁我,你也是我幻想出來的,你反駁我的臺詞也是我想出來的,所以說這個沒什麼意義。”

“好吧。”夏之眠迅速地接受了這個設定,“那師父你能把我幻想地身體好一點嗎?我不想一到假期就去檢查身體什麼的,你知道嗎,去年暑假,醫生說我三高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文逸言也忍不住大笑起來,笑完之後她相當認真地繼續說:“不能,我過不好,當然也不能讓別人過得好。”

夏之眠的表情立刻變成活脫脫的“你他媽在逗我”,就連文逸言這種一點都不善於察言觀色的人都很快明白了她想說什麼。

文逸言決定請自己幻想出來的夏之眠去喝奶茶。

天氣已經漸熱了,奶茶店裡人還是挺多的。文逸言和夏之眠背貼著淺色桌布的牆壁,面前是熙熙攘攘的人,兩個人已經點完單,只等做出來。

“啊,有點硌背。”夏之眠說的大概是牆壁抵到蝴蝶骨了。

文逸言看了她一眼,隨後相當淡定地說:“把翅膀收起來吧。”

“……好。”夏之眠沉默了半秒,旋即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師父,你的翅膀已經收起來了嗎?”夏之眠偏頭看著她。

文逸言繼續嚴肅地點頭:“進來的時候就收起來了,不然會打穿背後的這面牆。”

夏之眠一臉瞭然地點頭。

“要記得收斂我們的力量,不然會傷到這些凡人的。”文逸言輕聲說。

夏之眠愣了一會兒,看了看自己的腳尖,把它們往裡縮了縮,沒再說話。

文逸言於是自然地想起來離開麗江的前一晚,她先是和趙越白一起去和趙越白父親的朋友們吃飯。在車上的時候,對方調侃趙越白應該找個男朋友了。

趙越白先是說以後再說,後來話題怎麼都繞不開,因為暈車一直靠著趙越白的文逸言忽然坐直了身體,她右手握拳抵著唇清咳了一聲:“抱歉,有個秘密我一直沒告訴你們,其實我就是她的男朋友,我是一個男的。”

趙越白先是一愣,隨即上下打量了她兩眼:“男的哈。”

文逸言頗為認真地點頭:“要檢查一下嗎?”

趙越白也忍不住笑起來,她轉頭看向坐在車前面的叔伯們:“是啊,其實這就是我男朋友。”

大人們只當她在開玩笑。

趙越白玩著文逸言的手,聳聳肩,語氣裡的狡黠可見一斑:“你們不信我也沒辦法。”

吃完飯以後她們去k記買了飲料,一路快蕩回住處的時候,裝飲料的袋子破掉,文逸言覺得自己蛋都碎了。

趙越白拍了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