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皇帝家事,可大可小,當真鬧到群臣面前,琅琊公主絕對有本事將小事化大,不可開交。他不怕這個事,也陪她丟不起那個人!

晟煦哼了一聲,寧康元上前一步:“既是不講君臣之禮,侄兒見到我這個叔叔怎麼也不問聲安。”

言外之意先把任冉給撇清了,這也應了之前晟煦之前拉拉扯扯的話。

琅琊公主冷笑一聲,撇得更加乾淨:“我兒可沒有這樣一個處心積慮要置他和他父母於死地的這麼一個侯爺叔叔,昨天某人的大管家還欲向我兒下毒手呢,虧得我到的及時,不然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到時候也是一句沒有實證讓人逍遙法外。”

任冉這才知道,琅琊公主是以這樣的藉口斃殺寧大管家的,反正死無對證,她一口咬死了寧大管家要害任歌,這兩人還真拿她沒什麼辦法。

皇帝一定要判,也只能判她個防衛過當,而一個做公主的防衛過當,大不了斥責幾句就罷了,還能怎麼樣?

直至此刻,任冉差不多也猜出來了,想來正是這位寧安侯的手腳,鳥媽才會馱著任歌跟琅琊公主失散,其中那位寧大管家出力也不少。

只不知上頭那位是否在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

不過就算當時沒有扮演,事後也逃不過一個包庇吧。

寧康元冷臉道:“琅琊公主莫要血口噴人,康元雖是做臣子的,也架不住公主殿下扣下這樣大的帽子。”

“我呸!”

琅琊公主唾了一口:“敢做敢認我還敬你是條漢子,寧老狗是我殺的,你看我否認過嗎?”

任冉悄悄在心裡給琅琊公主點了個贊,殺了人家的人還在人家面前振振有詞什麼的,不啻是往傷口上撒鹽,太痛快淋漓了!

“你!”

寧康元氣急。

琅琊公主壓根也不理他:“皇兄,我是帶著你侄兒侄女討封來的,你讓這人在這兒攪和算什麼事?”

“胡說什麼!”

晟煦冷臉斥責:“寧安侯是國之重臣,更是你夫婿的弟弟,你也放尊重些。”

“我卻不知道康靖有這麼個弟弟,不過是不知哪來的賤種罷了!”

琅琊公主不屑之情,溢於言表。

晟煦怒而捶桌:“越說越不像話了!”

“我只是來給我兒子女兒討封來的,是你非要跟我掰扯這個。”

琅琊公主不耐煩地說:“你如今只告訴我你封也不封,不封我自然去走流程,找能伸張正義的臣子來替我說話。我晟緋本身毫無建樹,於國於家無望,好歹我夫婿拋家棄子這麼多年,為國鎮守天南,無緣無故地又被人奪了爵位,應當有那麼一兩個心肝還沒黑透,願意為他說句話,給他兒子掙點實惠的才是!”

“你這是要挾朕!”

晟煦冷冷地說。

“皇兄這說什麼話?”

琅琊公主這會兒對著皇帝也沒有好臉子了:“我是想著我們兄妹一向親熱才興沖沖地攜兒帶女來求皇兄一份恩典的,皇兄要是不領情我還是走常規流程,上摺子求封好了!”

說著一手拉一個,轉身就要走。

“長子封男爵,次女封縣主,朕一會就會讓人擬旨。”

晟煦忍氣道。

琅琊公主轉過頭來:“皇兄既是有了主意,直接自己寫了就是,何必還找什麼人來擬旨。”

寧安侯一愣,心道琅琊公主怎麼這麼好打發了,區區兩個有名無實的空銜就滿足了,還迫不及待討旨?

不料琅琊公主臉一掉又說:“縣主也還罷了,配上一個富足一點的封邑也算說得過去。可這男爵怎麼回事?我公公的侯爵可是世襲罔替的,你好好給了不相干的人,我一無權無勢的弱質女流跟你爭不起,可到了我兒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