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碼頭滷肉攤開張的日子,葉父早早起來了。 這時天還是灰濛濛的,葉家的其他人都還沒起來,葉父輕手輕腳地來到廚房。 葉父把滷肉的鍋子開啟,裡面的滷肉昨晚悶煮了一個晚上,已經軟爛脫骨,拿起來還顫顫巍巍的,誘人極了。 葉父我拿了一些稻草和細樹枝放進灶眼,把滷肉重新煮開煮透。 滷肉在鍋裡翻騰了一會,葉父就將滷肉全部撈出來,放到乾淨的盆子裡面。 滷肉撈出來後,剩下的滷汁要用來鹵素菜,葉父將筍乾、幹豆腐和萵筍塊放到滷水裡面滷。 放好素菜後,葉父將一半的頭肉改刀切成小片,一半的豬下水切成小塊。 切好的豬下水和豬頭肉是中午用來做滷肉飯的,剩下沒有切的,葉父打算上午的時候直接賣。現切現賣,要多少切多少。 葉父剛把滷肉切好,葉老太太也起來了。 葉家的廚房只有兩個灶眼,還好之前因為煮豬食在院子裡多搭了一個灶臺,不然都沒鍋煮早飯了。 葉老太太先去院子的灶臺把豬食熬上,然後才來到廚房開始做早飯。 葉父把驢車牽到院子,然後開始收拾要帶去碼頭的東西。長條桌子、碗筷、勺子、米、鍋子和爐子,還有裝滷肉的深碟子等等。 吃過早飯,素菜也已經滷好了,葉父和葉東林一人趕著一輛驢車,鬥志昂揚地出發去縣裡。 碼頭上有兩排攤子,一排是靈活攤子,可以按日租。另外一排是固定攤位,是半年起租的。 靈活攤子比固定攤位要小一點,但價格也比較實惠,只要5文一天的攤位費,但是靈活攤位不固定,很難積累老使用者適合偶爾過來擺攤的商戶。 定攤位門檻比較高,要半年起租,價格也略高一點,要300文一個月的攤位費。 但固定攤位比靈活攤位要大上許多,而且固定攤位不用每天早起過來佔位置,本地的商戶大多喜歡租用固定攤位。 葉父已經提前讓葉東林在碼頭上租好了一個固定的攤位。 這個時候碼頭上已經沒有多少空的攤位了,葉東林租到的攤位是在比較靠後的位置。 幸好滷肉的味道比較大,葉父剛將滷肉擺出來,就有不少好吃的客商尋著味過來了。 聞著這熟悉的滷肉味,碼頭上的人就知道葉父又過來賣滷肉了。攤子上一下子來了好幾位身材圓潤、打扮富貴的客商。 看著攤子上這幾位不差錢的主,葉父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幾位老闆,豬尾巴25文一根,滷排骨16文半斤,豬頭肉10文半斤,豬下水8文半斤,豬蹄7文半隻,素菜5文半斤。” “葉老闆,來半斤豬頭肉。” “今天還有滷排骨,給我來半斤滷排骨嚐嚐。” “葉老闆,我也要半斤滷排骨,再要半斤米酒,這滷肉怎麼能沒酒相配呢。” 攤子上一下子賣出了好幾份的滷排骨和豬頭肉,看來有錢人還是對豬下水有點嫌棄的。 葉父笑意盈盈的說道:“中午的時候有滷肉飯賣,三拼的18文一份,豬頭肉拼素菜15文一份,豬下水拼素菜12文一份,純素菜8文一份。” 每一位來攤子上買滷肉的人,葉父都提醒了中午有滷肉飯賣,不少的人還是對滷肉飯挺感興趣的。 客商們拿著滷肉回到攤子上,一邊看攤子一邊美滋滋地吃著滷肉。 葉父賣完這幾份滷肉,趕緊把爐子的火升起來,中午的滷肉飯是有湯的,葉父打算煮一鍋蛋花湯。 煮湯的爐子剛生好,攤子上又來了一些還沒吃早飯的客商,幾位客商在旁邊的煎餅攤子買了煎餅過來,讓葉父將滷肉夾在餅子上。 葉父手腳麻利地將滷肉夾到餅子上,其實一張餅子夾不了多少滷肉的,不過葉父還是按一份的滷肉收錢。 拿到餅子夾滷肉的人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看得旁邊的人都饞了,紛紛學了起來。 一旁邊賣煎餅的大叔一下子賣出了許多的餅子,樂得眉開眼笑的,恨不得葉家的滷肉賣得更好一些。 蛋花湯煮得差不多的時候,攤子上又來了幾位熟客,都是碼頭上的小管事和巡邏的捕快。 葉父麻利地將一條排骨切成小塊,遞了上去,“幾位大哥,今天有滷排骨,要不要嚐嚐?” 幾人和葉父關係不錯,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