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老夫人拍了拍床沿,心痛的說:“作孽啊!自己的事都沒弄清楚,孩子母親都沒找到,你怎麼能在這種情況去娶顧家的女兒呢?不管是對那個女孩兒還是對笙笙,都是不負責任的表現。”

看向傅西洲,只見他垂下眼簾,神色浮現一絲涼意,神色十分孤寂,像是被世界拋棄了,從心到身,沒有一絲溫暖。

她怔了怔,頓時清醒了過來,心中狠狠一疼,神色很蒼白。

“西洲,抱歉……奶奶不該這麼說你,娶妻沖喜,這不是你可以拒絕的。”

這一門婚事,是白惠定下的。

只要白惠決定的事,她和傅霆都沒辦法否決,更何況是西洲呢?

他對他的母親,從來只是麻木的服從。

源於他小時候受的那些罪……

傅西洲沒有說話,摩挲著手中的玉扳指,若有所思。

傅老夫人又問:“那笙笙知道這件事嗎?”

“她不知道。”

“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

傅西洲的手指一頓,觸及到翡翠扳指的指尖冰涼,漸漸泛白,呼吸沉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