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緩緩解釋著:“我跟你爸爸的婚姻不好,表面相敬如賓,可是他從未真的愛過我,在你還小的時候,我發現過他的一些秘密,對我造成的傷害太大,我才會變成這個樣子。

有時候,情緒上來,我控制不了我自己,做的一些事,並不是我本意。

你是我的孩子,我曾想給你世界最好的愛,這一點,毋庸置疑。

做過一些不好事的,對你造成巨大的影響,我也誠心跟你道歉,也過去了那麼多年,我們母子,真的就沒有一丁點可能握手言和嗎?”

說著,她朝著傅擎鈺伸出手,手心還在顫抖。

眼神中摻雜著濃烈的渴望,渴望能得到傅擎鈺的一抹諒解,或者是一絲絲情緒鬆動。

似乎只要能得到他的原諒,她這輩子,亦無所求。

原諒我吧,我的孩子。

傅擎鈺抬眸,直直的望著她:“秘密是什麼?”

他的問題,冷漠而理性,彷彿要聽到所謂的秘密,判斷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傷害後,再決定如何對待她般。

絕對理智的審判者,看不見半分情感。

白惠手臂一僵,心跳也漏掉了半拍般,有些怔然。

雖然剛剛在虞初面前,回憶過當時的往事,按理來說,再開口也不難。

可是她的教養還在,極其不願意,在孩子面前說爸爸的不是。

於是,便陷入兩難之地。

開口說出以前的事,也許會獲得傅擎鈺的一絲諒解,兩人之間的關係,還有緩和親密的機會。

可是開口……傅擎鈺又該如何看待傅霆呢?

她也不想,讓傅霆在孩子面前的形象盡毀。

如此一來,她伸在半天中的手,像是掛在樹梢上,被風乾後的一片枯葉,強撐了片刻,還是緩緩的落了下來。

“我不能說。”她低下頭,語氣近乎絕望:“總之,傷害你不是我的本意,真的是有原因的,你可以問祁風,他……他跟秦淮川都知道,我心理有問題……”

為了能留住傅擎鈺的感情,她毫不猶豫的承認了自身問題。

說著,轉身看向虞初,像是呼喚援軍般:“初兒。”

虞初往前走了幾步,看了看傅擎鈺,又看了看老師,為難且通透的道:“如果你不讓大哥知道,你當年是經歷了什麼,我想他很難去理解你的。”

她可以理解老師,是因為她受恩於老師,也是局外人。

可傅擎鈺是受害者,她沒有理由,再替老師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