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不經意間透出一抹殺伐的冷意。

“沒有。”

時青喉嚨微滯,根本不明白傅擎鈺的意思,而是轉頭看向側邊的傅西洲,彷彿在問,你能聽懂你哥的意思麼?

顯然,傅西洲同樣不懂,漆眸如沉玉,泛著冷淡的光芒,如同烏雲密佈的黑夜,隱隱透出的星光,薄弱的隨時消失。

“哥,你把我們叫過來,要為一件沒有任何原由的可能性,去做點什麼?”

沒有頭緒,沒有理由,沒有方向。

那他們該做點什麼呢?

在他的印象裡,哥哥不是這樣謹慎多慮的人,做任何事都是有他自己的考量跟原因,看待事物比任何人都要長遠。

只是這一次,有點奇怪。

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不應該。

傅西洲抬眸,視線掃到傅擎鈺身邊的祁風。

他是哥哥最得力的助手,從年少時期兩人就共同行動,祁風是手足,哥哥是大腦,兩人配合無間,對哥哥而言,天底下沒人比祁風更可靠。

再看向右側的陸北驍,是笙笙的親哥,也是好友陸靳琛的親弟弟,陸、傅兩家的關係,形同一家,沒有任何緣由可以撼動這層關係。

而旁邊的時青,他幾乎看都沒看,就像哥哥信任祁風一樣,對他來說,時青就是他的祁風。

整間屋子,全是自己人。

哥哥到底是有什麼顧慮?

思及此,他漆黑的眸,染上一層濃稠的霧般,重新看向傅擎鈺。

傅擎鈺同樣抬眸,兩兄弟視線對上,有種刀刃抵對的利鋒感,彷彿有什麼事,一觸即發。

他知道,傅西洲要更明確的答案,不接受他的說法。

“事實就是婚禮會出事,叫你們過來,不是為了耍你們玩,從今天晚上開始,西洲跟北驍替換,全程要陪在顧北笙的身邊,不能讓她離開你們的視線當中。

祁風跟時青兩個,去收集所有守在外面的人手,規劃統一起來,方圓十里不允許有陌生面孔。”

聽到別人在考慮顧北笙的安危,傅西洲心頭生出,一道不明的隱晦情緒,哪怕這個‘別人’是他的親哥。

但他早已不是以前的傅西洲,理性壓得住情緒,他也知道哥哥,是以大局為重。

他站起身來:“我跟北驍會照辦,事情結束之後,我希望你能給我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