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半小時的功夫,濱城市中心片區,南岸居附近的醫院,不是陸家的,便都跟秦淮川有關係。

讓秦淮川簡單盯一下,就能找到虞初掛號的記錄。

“發你了。”秦淮川打個電話過來,特意問了句:“怎麼讓我查她在哪個醫院,又不讓我過問她的病歷?”

“人家女孩子的私事,沒經過同意能看的啊?”

秦淮川笑了笑:“你倒是對人家上心。”

“她現在是我孩子的家教老師,關係今非昔比,當然得對人家好一點。”顧北笙開玩笑的道。

真實的原因,肯定不是僅僅因為此。

“好了,不跟你多說,這次麻煩你。”

說完,她將電話結束通話,簡單拿了件禦寒的外套,就準備出門。

家裡的傭人,幫忙把車庫的自動門開啟。

顧北笙正要挑選車輛的時候,只見從車庫暗處,緩緩走出來一道欣長的身影。

是大師兄。

祁風抬眸看著她,溫聲如碎玉般,在渾濁的視線裡,十分悅耳:“天氣預報上面說,今天的雪勢會越來越大,現在出門不太安全,你要去做什麼?”

顧北笙瞬間明白他的意思,猶豫道:“我是要想去接虞初,她好像受傷了,去醫院應該處理好傷口,再怎麼說也是傷者,外面天氣惡劣,我想著過去接她。”

祁風單手從口袋裡摸出車鑰匙,就近鑽進一輛轎車,探腦袋看向顧北笙:“地址發我,我去接她。”

“不好吧。”顧北笙眉頭微蹙:“她應該……”

“我不會問她病情的。”祁風淡然接話,早就看出她心中的顧慮。

話說到一半的顧北笙,無奈的勾唇一笑。

也是,以大師兄的情商,做什麼事都會令人放心。

醫院。

單獨的病房裡,靠著窗臺的位置,擺著一張兩米的單人床,外面風雪掠過,襯得病床上的虞初,愈發的虛弱。

她緩緩睜開眼睛,散渙的視線聚集了好一會兒,才集中在同一位醫生的臉上。

醫生雙手插在口袋裡,面容平靜的略有些冷漠,一開口,才聽出來他帶著一些不悅:“醒啦。”

虞初撐手要坐起來,旁邊立馬有護士,按住她:“別動,你還在輸液,身體很虛弱,不要再亂動啦。”

才撐起來半隻胳膊,腦袋便昏昏的閃了下,她只好又接著躺下,不太好意思的道歉著:“不好意思,是不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她記得,在南岸居的時候,太擔心顧北笙過來,看出來她懷孕的事。

所以,她顧不得其他的,一個人扶著牆下樓梯,迅速開了一輛車跑了出來。

生怕慢一點,就會被人發現她的密碼。

可是她的身體極其虛弱,本身不適之意瀰漫著全身,腰腹部疼得快要散架了般,卻又不能停下來,只能硬著頭皮來到醫院。

剛到醫院,也沒有提前預約,沒有朋友幫忙照顧,她只好自已排隊掛號。

卻不想,在排隊的時候,沒有站住直接昏迷倒地。

再次醒來的時候,便看到醫生黑著臉,正在盯著她。

估計是在怪她,沒有按流程來。

“不是添麻煩。”醫生重重的嘆了口氣,上下打量著她,見她面容姣好,氣質柔靜。

按理來說,家世不錯才對。

怎麼會,單獨一個人來醫院?

“是你太不在乎自已的身體,跟你肚子裡的孩子了!”醫生也是擔心著她的情況:“你難道沒有做過孕檢嗎?沒有醫生提醒你,你的情況?”

“有的。”虞初如實的回答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虛弱的聲線,略略發啞:“檢查的時候,醫生有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