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死的本來就是他的替身,他的心腹本就知道他沒死,就不該亂了陣腳,聽信傳言的番族會亂,但想要全部結合一起反叛也不容易,但……這也太平靜了點,甚至比他在西南的時候還要平靜。

“王爺,您回來了!”來迎他的王伯依舊是那面癱臉,看他更像是,他出門遊玩了一趟那般,而不是一走兩個多月。

段之瀾取下帷帽,眉梢微微挑起,臉上多出了一抹興味兒,那溫柔如水的目光看得本該十分習慣的王伯也略微發毛,

但還不等王伯繼續平淡地解釋,段之瀾耳朵一動,一轉頭看向了內院的方向,

一男子款步走來,青色儒裳隨他步伐擺動,端正絕麗的眉眼,有一股浩然之氣,恍然陽光,他看向了段之瀾,臉上露出一點笑容,舉手作揖,“王爺,”

聲音也這般雅淡好聽,段之瀾忽然覺得西梁一行被汙染了的眼睛和耳朵全然在這一淡笑和話語中,洗乾淨了,他嘴角一掀,淡笑回道,“書玦……”

蔣書玦挑了挑眉梢,有點意外段之瀾叫得這麼親熱,但他腳步依舊沒有半點遲疑,已然到了近前,看向了明慧,繼續作揖,“明慧大師,”

“阿彌陀佛!”明慧點頭,腳步微微一移,將企圖躲在他身後的蔣舒玥露了出來,“在西梁偶遇令妹,就帶回來了!”

明慧對韓氏並無多少印象,他沒讓段之瀾將蔣舒玥殺了,純粹是因為她和雲氏的幾個孩子多少有些關係,就那麼讓段之瀾殺了,並不妥當,如此而已。

蔣書玦的袖子微微一掃,蔣舒玥臉上的面巾就被拂開了,還真是她,他眸中的冰冷一閃而過,目光很快移開,繼續看向了明慧,“多謝大師,多謝……”

“不用謝我,本王可是很想殺了她的……”段之瀾淡淡地看向了蔣舒玥,眼中依舊殘存的殺意,絲毫沒有掩飾,又掃了一眼蔣書玦,才緩緩收了起來。

蔣書玦又笑了笑,雖未說出來,但那種不在意,在場的都能感覺得出來,無論是他,還是蔣家其實都不在意段之瀾將蔣舒玥殺死在西梁,或者說,殺了更好。

而蔣舒玥在段之瀾將目光看向她的時候,再次生生嚇暈過去,也沒來得及發現蔣書玦眼中的淡漠和冰冷。

“進去說吧……”段之瀾其實很有潔癖,但西梁一行,已經超乎了他忍耐的極限,蔣書玦的態度,他很滿意,眼睛也不再往被他嚇暈的人那裡掃,抬步就往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王伯也不用人提醒,立馬吩咐了僕婦將蔣舒玥抬進去,又得了蔣書玦一句吩咐,點了點頭,兩個侍衛立馬跟在了被抬走的蔣舒玥身後。

一個時辰之後,段之瀾將他自己從裡到外都洗了幾遍才捨得出來客廳,就看明慧已經和蔣書玦相談甚歡起來,這倆人對他的時候可都沒這麼話說。

他坐在了主位上,抬手讓他們免去繁文縟節,好好喝了一口茶,王伯也走到他身邊,說起了他離開之後的事情。

鍾赫的人暗中和孟氏達成了協議,孟氏藉助每日的嚎叫,掩蓋他們挖通了一條直通西風院和王府外的暗道。

段之瀾離開之前特意交代,每日給孟側妃照鏡子的事情,絕不能耽誤,如此他們在府內又無防備,刺客還用了淬了劇毒的獨門暗器,段之瀾的替身幾乎是當場斃命!

向來面癱沉穩的王伯在說起這些的時候,語氣也充滿了後怕和自責,若是那日段之瀾真聽從他的諫言,不執意隨明慧而去,那被殺死的……每回想起這個,王伯都十分慶幸起段之瀾隨性任性這點了。

“那個賤人呢?”

段之瀾眯了眯眼睛,眼中的扭曲猛然爆發,起伏的氣息十分懾人。

“多虧了蔣大人,已經被抓回來了!”原本都快要逃出西南了,卻好死不死遇上蔣書玦,就又被他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