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一直都不說話,還這麼嚴肅,你能不能笑一下。

方可馨似笑非笑地裂了裂嘴之後,繼續沉默。

林放長嘆一聲,受傳染似的也沉默起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開始才好,告訴方可馨,結婚只是一個玩笑嗎?那他為什麼要開那樣一個玩笑呢?告訴她是想教訓教訓你嗎?那方可馨還不變本加厲地張揚她剛毅的個###;繼續讓他沒法招架嗎?這種又愛又恨的感覺;是那樣強烈地刺激著林放作為一個男人的神經。他想無論怎麼樣,現在最迫切地需要尋找一種可以冰釋前嫌的方式方法。而在他看來,要做到這一點,一個擁抱與###是最管用的了。而要實施這一切,必須在一個合適的場所才行。

走,我們還是走吧,這裡空氣不好。不由得方可馨反對,他起身從椅子上站起來,扭頭朝外面走去。

他急匆匆地走在前面,帶著方可馨不言不語地走在正修建的一環路上。踩著那些坑坑窪窪的路面;圍著城區已經轉了半圈了,林放仍然沒有找到說出他那個建議的時機。在南門大橋橋頭的一個車站旁,他停了下來,他想無論如何他都必須說了,如果方可馨依然不開竅,他立即就跳上車走人。

一輛客車遠遠地開過來了,走在前面的林放回過頭,就彷彿是怕嚇著走在街沿上的方可馨一樣,輕聲且緩慢地說,我住在賓館。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第三十四章前緣難續(4)

林放話裡的潛臺詞,方可馨完全是聽出來了的,要知道方可馨已經不再是三年前的方可馨了。自身的成長與外界的浸染,讓她早已遠離了最初的單純。

她多麼願意與站在眼前的這個人一起醉在彼此的深情裡,永遠不醒。

但一個人無論怎麼改變,那些組成一個的基本的東西是無論怎樣都是無法更改的。方可馨永遠都會在心裡睜著一隻眼睛,永遠都會有一根神經和一粒腦細胞處在極其清醒的狀態之中。這便是她做人的根本,永遠無法更改。

她站在街邊的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盯著林放,冷冷地問道,你們王莉呢?

無論林放結婚與否,她覺得他都必須將王莉這件事說清楚。為了真相,也為了自身不能隨意被欺騙而必須護衛的尊嚴。

那個讓林放時時惱羞成怒的硬邦邦的方可馨又回來了,這讓林放大為不悅。這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在所有攻擊前面從來不會退縮。在他看來,對於強硬的攻擊,必須予以更為強硬的還擊,才算得上還擊。這也是他不容更改的做人風格。

林放跳上旁邊路基上的一塊大石頭上,以一個俯視的角度,望著方可馨朗聲說道,我和王莉是結婚了,但因為沒有房子,所以我們沒住在一起。

這句看似毫無鋒芒的話,其實掩藏著最鋒利的寓意。表面的意思可以理解為,你方可馨不要太傲慢,我已經選擇了別人。暗藏的意思為,我很久沒與女人在一起了,你願意做我的女人嗎?

在等待方可馨反應的那幾秒鐘裡,林放心裡依然是矛盾的,他既想她因這句話而軟下來,因為他對她有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渴望。又不願她因此而失了她原有的矜持與高傲,他想自己怎麼著都應該娶一個能讓自己從靈魂之中仰望的女人吧。

方可馨用一個無以復加的狠毒眼神,讓林放覺得自己身上就像是著了火。他又一次慌不擇路地從方可馨身邊逃走了,因為他覺得他如果不離開,有可能被方可馨兩眼噴出的怒火燒個體無完膚。但他沒忘了邊走邊響亮地對方可馨說;可馨,你一定要等著我!心裡滿是無盡的感慨;一個如此珍惜自己的女人,是值得男人珍惜的。林放根本上並不像他表面上那樣放浪形骸。或許無論多麼放浪形骸的男人;都希望能擁有一個珍惜自己的女人吧。

林放最後說的那句話;讓本來怒火滿腔的方可馨;陡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