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

江爸爸聽桑杞這麼說,懸著的心卸下來幾分。似乎還沒到“賣身契”這麼嚴重的地步。

忙不迭地追問道:“我不太明白,如果江雪真的去幫他們重新設計這些個動作,又有什麼不可以呢?”

桑杞抬起頭,看了看江雪爸爸有些疲態又擔心的眼神,又看了看晁亮和強尼,朝強尼眨了眨眼睛。

“倒也沒什麼,只不過舞者嘛,肯定還是職業自由最好。一旦跟別人的經濟利益、作品掛上鉤,難免就會受到限制了不是。”

果真是說起謊來不打草稿,幸虧這話是問的桑杞,而不是強尼,不然強尼恐怕能把江雪爸爸說得整宿整宿睡不著覺。

“雖然這麼說,也不能完全不當回事嘛,最好還是把江雪喊回來看看她自己的意見。”

桑杞趕緊找補道。

“因為如果什麼都不做,不能遂了他們的意,可能會使點不光彩的手段……就比如輿論上先詆譭江雪一波。對吧!”她又衝強尼眨了眨眼,強尼立馬瞭解了她的意思,附和起來。

“對的對的!要不要按照這個協議履約,最終還是要看江雪的選擇!”

“萬一江雪本意也想合作,那江叔你也算幫了江雪的忙了!”

強尼還真是擅長情緒價值給滿。

江爸爸鬆了一口氣:“我已經給小雪發訊息了,她說她等會兒回來。唉,我也好久沒見到我家小雪了。”

桑杞看完協議後,伸出手就想遞給晁亮,好像潛意識裡已經將晁亮當作自己人一樣,可晁亮只是撐著胳膊坐在一邊,擺了擺手。

“不用給我。”

她愣了愣,晁亮的婉拒讓她突然意識到,他們之間的距離和分寸似乎並沒有自己想得那般親近。他待自己確實是獨一份的好,但於晁亮自己來說,卻是禮貌與善意而已,再多一些的親切,倒也未必。

此刻的拒絕,就是晁亮給桑杞上的第一節“分寸感”的課。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引起了一陣騷動。

江雪不施粉黛,烏黑的長直髮一直掛到臂彎,不修邊幅的一件普通寬鬆的水藍色的襯衫掖在黑色的修身牛仔褲裡,踩著白色的平底鞋,一步一步靠近而來。即使這樣再尋常不過的搭配,在她身上也像量身定做一樣的嬌嬈。

柳葉般細長的眉毛,清澈明亮的眼睛像嵌在吹彈可破的臉上的寶石。臉頰微微泛紅,她低著頭,也難掩優美流暢的下顎的線條,果真是美麗的代名詞。

僅僅是從走過,就惹得路人和客人的目光緊隨其後。難以想象若是略施修飾,該是怎樣的混亂場景。

她徑直朝餛飩店深處走進來,見到桑杞,輕輕點了點頭,不多言語;倒是對強尼微微笑著迎了上去。

晁亮先前只在電視上見到過,如此近距離看到江雪,確實感到震撼,美得足以揭開人心裡最柔軟的一面。

【獨釣寒江雪。】

晁亮不知怎的,一個語文一竅不通的人竟也能在腦海中冒出一句詩詞來,可詩詞過後,他又迴歸了自己的老本行,一個理工科宅男。

他只想到兩個詞:漫撕女、建模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