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囊腫的豬頭裡,一張被迫收縮的嘴巴里,爆出無意義的呼喊聲。

“王兄你看,我家劉長史遇到覃世侄這般出色的天之驕子,後起神童,也是興奮得不能自已啊!”趙韙很高興地對王越說道。

“呵呵,呵呵!”王越捻著須,只能呵呵作高人狀了。

“多謝趙大宗師誇獎!”覃鈺又一抱拳,然後看向劉瑁,“劉大官人,在下失手了!”

劉瑁撐著刀柄,怨毒地瞪視覃鈺,卻不再猴急地亂蹦亂跳。

趙韙一擺手,兩名強壯的護衛急忙上去,拿開三環長刀,扶住劉瑁,到一旁坐下。

徐登與何葒嫦、戲志才略一探頭說了兩句,便跪直起身體,微笑道:“這次荊益少年鬥戰會,徐某代表仲裁會宣佈,此戰合法,覃鈺取勝!下面由何葒嫦宗師,為勝利者頒發彩頭,上品金餅,七十枚!”

何葒嫦正要起身,趙韙忽然放下蜜水耳杯,說道:“這種彩頭,如何能匹配覃世侄?老夫想代何宗師為覃鈺世侄頒發彩頭,不知可否?”

徐登瞧瞧何葒嫦,又看看趙韙:“趙將軍有如此美意,真正不愧是大宗師氣度,那當然最好。”

趙韙向王越告了個罪,長身而起,走到覃鈺身前,從囊中取出一本精美的絹冊,淺黃封皮,外鑲金線。

“這部《陰陽真氣盾》,本將軍原本打算在唱賣會上換取一些珍物,不過,覃鈺世侄才賦驚天,真真後輩中的瑰寶,百寶圖上的那些二三等寶貨真是不值一提。因此,我欲贈與世侄,還請世侄一定收下!”

他言辭誠懇,目光裡滿是欣悅,當真有一代宗師欣慰後輩得人的大氣概,覃鈺也不禁大為感動,道:“前輩賜,不敢辭!晚輩多謝大將軍!”

伸手去接。趙韙笑著攤開手掌。

覃鈺一拿,卻沒有拿起來。附上絹冊的**力道,盡數被對手化去。

覃鈺一愣,這人這時候怎麼還要運轉真氣,考驗自己麼?

再一拿,氣血運轉開來,但是,探出手套的氣血頓時無影無蹤。

咦,這位將軍搬運氣血的竅門,卻是另有一功啊!

覃鈺默默體會片刻,忽然一笑,猛一伸手,拇指和食指,已輕巧地拈起了秘笈。

隨手收入懷中,覃鈺再度拱手。

“謝前輩賜教!”

“孺子,天授也!”趙韙微微搖頭,濃眉之下,一雙黑色眼仁滿是欣賞,這小子,悟性可真是高啊!“若有不懂處,這三天可隨時來找我。”

“是!”

王越走過來,笑道:“趙兄也生了愛才之心麼?”

趙韙嘆口氣:“如此良材美質,老夫只恨相逢太遲。王兄真是天賜幸運。”忍不住遠遠瞥了劉瑁一眼。

覃鈺心道:“你這是挖苦王老呢?”

王越嘿嘿一笑,眼角似乎有幾條黑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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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韙似乎十分喜愛覃鈺,又和他聊了好一會兒,才告別眾人,帶著劉瑁和一眾護衛離去。

隨他們一起離開的還有一輛黑色護衛兵車,他們負責把這些貴客引領至神木鎮暫時歇息,等候貨賣世家緊急派出的備用香車。

大型的商業活動,任何時候緊急預備隊都不會多餘,總會有你想象不到的意外發生。

對話賣世家來說,趙韙的突然降臨,就是一種天大的意外!

此次來參與神農唱賣會的化境宗師,趙韙縱然不能排在第一位,至少也是必然的前三強者。

看著他們的背影,徐登搖搖頭,這意外之喜也實在太驚詫莫名了些。

他自己也攪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