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喚。就算在茅房裡也得光著屁股跑出來。

麴福微一猶豫,“老三……”

覃鈺緊緊盯著他,心想你可別犯傻,這是你大師兄給你的最後機會了。

不用看,天視地聽真法就能感受到麴義狼一般的雙眼,正死死釘在麴福的臉上。甚至。能聽到麴義貌似沉穩,實則略顯急促的呼氣聲。

這麴福是本門六條黑槍的老大,麴義一向看重他,所以才會一再給他機會。

“老三……他不想繼續跟師兄你走了!”麴福終於下定了決心,臉色一片煞白,“他已經被童校尉說動,要去金槍軍中效力。最近,他不當值時,經常去童校尉那裡。”

“什麼。老三他居然敢背叛大師兄?”麴祿頓時跳了起來,左顧右盼,便想去抄傢伙,“我去宰了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老二,且慢!”麴義抬手製止住麴祿,輕輕嘆息一聲,“二位好兄弟,有你們這句話。師兄我……雖萬死而無恨!”說到最後,眼眶中已有隱隱淚痕。

疾風知勁草。板蕩顯忠臣!

不管怎麼說,在這危急的最後時刻,仍然有五位好兄弟相伴,麴義已覺十分開心了。

“大師兄若有差遣,便請下令吧!”麴祿重又翻身跪倒,重重磕了個頭。“我們兄弟六人,都是大師兄你一手帶大的,雖然老三……呸,那麴壽不義,但是我們這幾個。卻都感激大師兄,願為大師兄效死!”

麴福也磕頭下去,說道:“大師兄,麴福……永不敢叛!”

“好!你們起來,站在一旁。”麴義點點頭,讓麴福、麴祿二人起來。

他側頭看看覃鈺。覃鈺點點頭。

麴義雙目一緊,殺氣自升,他在案几上取出一根特製的白翎短箭,沉聲說道:“麴福、麴金、麴銀,聽令!”

“屬下在!”

“屬下在!”

“屬下在!”

麴義身後,兩名年輕大漢閃身出來,麴福同時側身,與二人並列。

“你三人執我白羽令箭,速去調集三百親軍,都在各自的軍帳中靜默等候,人著甲,刀出鞘,隨時聽我號令!”

“諾!”

三人同聲應諾,然後互望一眼,誰去接令箭啊?

麴義一笑:“麴福,你年紀較長,此行以你為首。”隨手將令箭丟了給他。

麴福的眼淚當即就飆了出來,他握住令箭,咬牙忍了半晌,喝道:“兩位師弟,跟我來!”

三人同時左拳捶胸,向麴義行一軍禮,轉身急去。

麴義看看三人背影,順手又拔出一根白翎短箭。

“麴祿、麴鐵,聽令!”

二人同時閃身出來。

“屬下在!”

“你二人各率一伍六陽勁卒,就跟在我身邊吧!”

“諾!”

麴義看看他倆,微笑:“你大師兄我的生死,就操在你二人的手裡了,可要小心給老子看好!”

二人互相看看,同時捶胸敬禮,大喝道:“願為大師兄效死!”

“很好!”麴義左右看看,隨手將令箭扔給了麴祿。

二人急匆匆下去,召集自己的勁卒去了。

“六陽勁卒,應該就是六陽融雪槍陣了吧?有兩個六陽陣相助,便算童淵張郃翻臉動手,麴義應該也足以短時間自保,等待增援了。”覃鈺在側觀看,暗暗嘆息,“這麴義,史書上都說他驕姿不法,違度被殺,似乎不過是一個淺薄得極可笑的莽漢。可是近側看他在軍營裡的排程,卻是從容不迫,城府深沉,對下屬心理的把握、調動更是辨析入微,洞若觀火,真是一派名將的氣度!可見歷史多有疏漏,無法全面記載啊!”

倒也不全是史書胡編,而是大多數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