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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四隻腳的椅子砸成了四分五裂。
“哎呀,哎呀,還是我最喜歡的一把椅子吶。”燕赤霞閃在一邊,搖頭嘆息,順手摸出一本小本子就著一點點鬼火一樣的燭火記錄上:“年冬天,欠雕花雲紋梨花木交椅一把。”
看清楚了他寫的內容,冬天簡直感覺那個道士在她的心頭火上又澆了一層油,可惜不明白狀況的寧採臣還要說話:“道長請無論如何行個方便,小生,小生就是因為沒有地方可以住才來這裡的啊!”
“你是傻瓜嗎?”冬天一把拎開愁眉苦臉的書生,“這裡是破廟耶,他一個雜毛佔了禿驢的地盤還敢跟我們要錢……”
話尤未完,一張鬼畫符一般的紙片輕悠悠飄過兩個人的面前,“兩位心生疑竇也的確是人之常情——不知道兩位識不識字,啊,這個呢就叫做房契。”
寧採臣還在目瞪口呆,冬天已經如同猛虎出閘一般探手急搶那張房契,但卻在就要抓住那薄薄紙片的時候,燕赤霞已經袍袖一捲,把房契收了起來。“哎,這年頭經濟不景氣啊,珍貴的東西還是藏藏好比較妥當呢!”
寧採臣哭喪著臉,手裡拎的包袱好像比一座山還要重。周圍十里都是荒無人煙,他從午後就起程直到夜深才到這裡,雖然當中也有因為迷路而耽誤了時間,但是現在要回去卻擺明了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冬天的臉色一樣難看至極,書上不是說古代人都是謹受道德禮教規範的君子嗎?那麼這個道士算什麼?這裡是被道德遺忘的角落嗎?
“那麼兩位,怎麼樣,是先惠後住還是日後統一結賬呢?”問話的人依舊笑眯眯笑眯眯的……
“我要殺了他!我一定要殺了他!”稍後在西廂房的破爛的地板上,某人氣勢洶洶地來回走動著,每一步都似乎都有一個毒計的產生,“我要剃光他的頭髮,插暴他的眼珠,用水泥塞住他的鼻孔,在他的嘴巴里面種土豆,往耳朵裡面灌水銀……我要……”
而在燭光不斷地閃爍裡,另一邊呆坐著的書生卻還停留在恐怖的回憶當中。
話說當時,真是千鈞一髮的危機啊。猛然暴走的不良少女一把就揪起了一整張桌子,要不是燕赤霞拖著他逃得快,來年國家就少一杆棟樑了。
但是他怎麼想都沒有料到,徹底粉碎了一張桌子的冬天還有餘力把道士房間裡可以看見的東西全部摧毀。而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那個徹底掉進了錢坑的道士卻一邊逃命一邊奮筆疾書。偶爾抬起頭來是會一臉迷惘的啦,掐指而算的動作也很有成功天師的感覺,但是寧採臣卻很清楚地知道其實他是在計算價格的問題。
但是話說回來,落到現在這樣的下場,他還是很認為他們是應該的,最起碼年姑娘就完全沒有罵人的資格。畢竟砸碎了所有傢俱,撕裂了所有字畫,還把鏗錢道長都砸得頭破血流的人就是她。
所以他們被人當做囚犯一樣鎖在這間陰森森的房間裡面,真的是咎由自取!
不過,燕赤霞這個名字為什麼聽起來就是有點耳熟呢?
咎由自取?我呸!當她那麼多年的街角老大是混假的?無緣無故從現代社會一下子回到這麼一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睜開眼睛就是這個鬼寺,要說她的來到和這個道士沒有關係那才不能相信。
更何況,那個道士以為他一直笑眯眯笑眯眯她就不知道他的不簡單了嗎?剛才那頓砸表面上是她在發火,實際上是她對著燕赤霞在拳打腳踢,可惜那個賊道士就好像泥鰍一樣滑溜,明明手已經碰到他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結果卻還是偏錯開去砸碎了桌椅。
好說她也是黑街老大混了那麼多年的,手下兄弟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什麼樣的場面沒有見過。但是對於這個道士,她卻也只能用“深不可測”來形容。
唉!莫名其妙來到這裡,街上的兄弟一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