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發出,跟在鄭仲和、葛勝南身後,變換步法方位,伺機出手。葛勝南被畢承祖拉動腳步時正擋在何成面前,擋住了何成的視線,畢承祖把軟劍甩出,何成沒有看到,離得又近,軟劍飛過時,劍刃在何成的頸上一割,何成頸上立時鮮血噴湧,片刻功夫便倒地身死。

畢承祖從房頂上躍下時,心裡只想取何成的性命為郭玉波和郭玉濤報仇,因為郭玉波和郭玉濤是先中了何成的暗器後失去戰鬥力,才死於鄭仲和和葛勝南之手的。先擊斃高季龍便有點儌倖,何成之死更出於意外。但何成一死,畢承祖也冷靜下來。心知鄭仲和的武功與自己差不多,還有一個葛勝南也非弱者,圍著戰圈的軍士此時雖插不上手,若是一擁而上,也頗麻煩。所謂三十六計,走為上。主意打定,手中雙鉤連使“擒龍搏虎”、“開天闢地”、“左右逢源”三招,化解了鄭仲和和葛勝南的攻勢,雙腳一蹬躍上屋頂。圍著的軍士吶喊一聲,不等傳令,亂箭射向畢承祖。畢承祖身形何等快疾,待箭矢飛到,已離開驛站,先還見月光下有一個淡影,隨即消失不見。

葛勝南說道:“文天祥是在鎮江跑掉的,我們在鎮江人生地不熟,決找不到他。然則鎮江已屬我國,文天祥也不會久留,依我看,他有兩個去處:第一是臨安,我大軍未佔領臨安,宋朝名義上還在,他是丞相,要與皇帝同進退,但這種可能不大。第二是真州。真州還在宋人手中。若文天祥果真去了真州,若聯絡兩淮宋軍,其勢不可低估,巴延有被抄後路之憂。依我之見,你去臨安把此事向巴延說明,我去揚州見機行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鄭仲和說道:“久聞老弟足智多謀,今日信之矣!”

王友蘋說道:“去真州要過江,我們去江邊找船!”

文天祥說道:“在運河邊找只船就成。只是我身無分文,租船還要仰仗你們。”

文天祥說道:“天祥劫後餘生,雖發誓與蒙古人周旋到底,此時此地,尚有何能為?”

文天祥不等石磊說完,對苗再成說道:“他們是我的朋友。”隨即指著石磊說道:“這位小夥名叫石磊。”又指指王友蘋說道:“這位姑娘名叫王友蘋,這次在鎮江脫險,全靠了他們!”

苗再成見文天祥留石磊和王友蘋,跟著說道:“既然丞相留你們,也就不必急著走了。衙中空房甚多,何妨多住一宿?”

石磊和王友蘋對看一眼,石磊說道:“如此,恭敬不是從命了!”

文天祥說道:“苗大人昨日言猶未盡,本相倒要請教興復大計。”

苗再成說道:“此事早在下官心中思慮久矣!先以淮西兵趨建康,蒙古大軍必悉力抵禦。然後以南通、泰州兵攻灣頭,以高郵、淮安兵攻揚子橋,以揚州兵攻瓜步,我再率兵直搗鎮江,然後入金陵,則已斷蒙古浙軍之歸路,蒙古無能為矣!”

為首的一人問道:“按撫使苗大人是哪一位?”

第六十二章 臨危履險如閒庭

這兩人自然不會是別人,而是石磊和王友蘋。

石磊和王友蘋護送文天祥來到真州,算是大功告成。因為離家之時王人英和金碧蓮去了臨安,臨走連招呼都沒打,一定惦記,本想告辭離去,苗再成聽文天祥說石磊和王友蘋是他的朋友,倒也不好怠慢,請他們在州衙內安息一宿,第二天再走,石磊和王友蘋遂在真州州衙之中住了一宿。晚上練坐功,清晨練劍,在石磊和王友蘋,已經成了習慣。他們雖說情比石堅,死生同命,因還沒有結婚,仍然守正有禮,兩人分房住下。即使緊要時同處一室,也並沒有燕婉之私。這天他們清早起來,練了一會劍,時辰尚早,又上街遛了一轉,吃了早飯,正打算來州衙向文天祥和苗再成告別,卻見兩名軍校進了州衙,便沒隨著進去,站在州衙大門前說話。稍頃文天祥和苗再成走出州衙,就在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