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了呢。轟炸了他再說。

“也是,這裡的確太吵了些,那咱們去清水樓坐坐吧。”說著,他丟下銀兩,也站了起來,比我先的走在了前頭。

步出茶館,我很有意見的跟在他的後頭,看著他修長的背影,真是可惜了這麼好看的人卻長成這樣的毒性子。

似乎心有靈犀似的,他轉過頭,嘴角上揚,“你在嘰裡咕嚕的說什麼?”

“不去清水樓行不行?”

“可以啊,半個月後我會很忙。”

白他一眼,我不明白他居心何在,可是他這樣的潛臺詞就是說,如果我敢不去的話,那麼半個月後找他要解藥時,他就不會給我了。

在清水樓呆了是大半天的時間,可是卻沒有重點,好吧,如果叫我不要欺負如煙算重點的話,那麼重點的話題就那麼一個了。

臨走時,他露出一個禍水般的笑容,詛咒我道:“希望你的紅杏行為不會給你家王爺發現哦。”

我先是一愣,然後狠狠地瞪他一眼,“放心,如果你不多嘴的話。”

他笑了,那叫一個意味深長。

我心底雖然有狐疑,可是也沒怎麼細想,出了清水樓,還真就那麼碰巧的撞到了凌逸。

確切的說,是撞到了他的那輛馬車,然後又很湊巧地,他掀起了窗簾,再非常巧的,在眾人中,我與他的視線給對上了。

然後便見華麗的馬車瞬時的停下,車伕跳下馬車向我走來,恭敬地道:“王妃,王爺請您上馬車。”

我嗯了一聲,然後走向凌逸,他臉色一片平靜,讓我看不出他這會的喜怒。

回去我得查查黃曆,是不是今天的日子不宜出行。

不然為啥又被他給抓了個正著。

站在馬車前,這及大腿高的馬車,我怎麼上啊,看凌逸一眼,他卻沒有伸出援手的打算。

反正我著男裝,跳起來也方便,於是將手中的扇子別在腰間,雙手撐住馬車,一個跳躍,挺利索的上了馬車。

只是對上的卻是凌逸那張突然變了色的臉,我懵懂地看著他,不明白,又有誰惹著他了?

“回府。”不單表情,連語氣變得壞了。

我想著是過去跟他擠位好,還是在車廂外跟車伕擠位好。

“還愣著幹嘛,還不過來。”語氣不善地對著我,我本來還想著反駁兩句的,可是身體已經先思想一步的行動了。

“你該死的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怒瞪著我,有那麼幾份像是吃醋的行為,可是一個才娶了新妾的男人,會吃醋嗎?我不會天真到如此去想。

我想他的生氣應該是因為我又一次的挑釁了他的威嚴。

低垂著頭,我接受著他的炮轟。

“一個王妃,穿成這樣像什麼樣子。說話啊,怎麼,啞巴了?”

我沉默,不跟他計較,他愛吼就吼個夠個吧。

“陸子萱,給本王抬起頭來。”他卻不給我做駝鳥的機會。

我還在遲疑著要不要抬頭,他已經用手幫我做出選擇了,略微用力的就捏住我的下巴,強迫著我盯著他的怒容瞧。

“你忘記你上次答應過本王什麼了嗎?”冷冷的話語透露著不淺的威脅,一個人,如此由發怒的狀態冰化到寒冷狀態,那就說明事件有些嚴重了。

玩深沉,我自認玩不過這些人的。

於是我決定不火上加油,示弱的低聲問道,“答應什麼?”卻沒想到這樣的一句話就是好大的一桶油灑向火堆裡。

只覺下巴的力道變重了些,我受疼的‘吱’了一聲,聽到我的受疼聲,他的力道又放柔了些,最後乾脆撒手,不再捏我了。

馬車裡一時間很沉默,沉默到讓我覺得彼此的呼吸聲都如雷貫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