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的遠房親戚兼幕僚——文府的牆有何不妥,而是擔心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夫,有些事情心有餘而力不足,只怕無法鎖住蘇小沫的心。想讓蘇家轉而支援他,恐怕得另選個人才行。

清朗的眼眸一轉,華服公子笑道:“深雪,聽說蘇小沫在眠月樓發酒瘋那晚你曾陪寢?”

深雪面色一僵,陪寢這個詞讓他心生不悅,只是不便於表露。華服公子淡淡一笑,輕拍他的肩膀道:“此事不急,你慢慢挑人吧。但那件東西……”

深雪忙將所獲一一稟告,華服公子邊聽邊點頭,指示他必須追查到底。

蘇小沫只在成安城等了兩天,巽便趕了回來,帶回的訊息令她們十分振奮,北部吳川一帶似乎有一隱居的高人,與輕功身法與雲中鶴十分相似。

此番往陽城,是東去,要北上就得轉道。

蘇小沫沉吟片刻,還是決定先去陽城和聖山,這兩處只有幾十裡的路程,近在咫尺,況且文府的十夫人也要往聖山,她身上的秘密恐怕不一般,何必捨近求遠。

蘇小沫當晚便喚來了忘川,請他派人到吳川一帶打探打探,免得她們辦完這邊的事再轉去那邊後,撲個空。

文紈似乎在成安城玩得樂不思蜀,一連幾天都沒動身的跡象,蘇小沫急到不行,好容易這天晚上收到錦瑟傳來的訊息,說明天起程去聖山。

蘇小沫狂鬆了一口氣,忙收拾行李提前起程,免得同行同住惹文紈生疑。

八十里的路程一天便趕到了,淳親王見到蘇小沫便用摺扇敲了她額頭一記,“說隨後便到的,怎麼這點路走了四五天?我們都已經朝拜過聖山,打算迴天都了。”

蘇小沫忙笑道:“姐姐莫怪,我這幾天有點不舒服,所以多住了幾日。”她瞟了一眼正圍坐一圈談笑風生的曾可箏和眾學子,笑嘻嘻地問:“這幾人應當唯姐姐馬首是瞻了吧?”

淳親王淡淡一笑,“但願我永遠能當馬首。”身在帝王之家,她很清楚捧高踩低是人之本性,若想旁人死心踏地地服你,只能永遠立於不敗之地。

蘇小沫用眼角瞟了一眼略顯孤傲的楚蓮生一眼,笑著問:“那個楚蓮生,是不是不喜與人結交?”

淳親王擺了擺手,“沒有的事,他只是不喜歡與俗人結交。”

哦~蘇小沫點頭表示明瞭,想了想暗示她楚蓮生也許是深雪的人,但轉念一想,這不過是自己的直覺,沒有憑據,若是弄錯了,可能會斷送楚蓮生一生的前途,便又將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淳親王約了蘇小沫與她們一同去聖山遊玩。

這聖山出了成安城便能見到,山勢極高,與富士山有幾分相似,那半山腰雲蒸霞蔚的淡淡紫煙遠遠地就能瞧見。

蘇小沫對仙氣一說不以為然,那山間林木眾多,也許是瘴氣也不一定,不過幾百年才出一次,倒是有點稀奇。

幾人縱馬來到山間,山中人潮湧動,山間的各座寺廟全都香火鼎盛。山腳還有清晰的視野,到了半山腰處,林木之間全是淡紫色的氣體,讓人的視線只能看到幾米之外,越往上走霧氣越重。

蘇小沫十分不喜這種瞎子一抹黑的感覺,而且對這種有色氣體持懷疑的態度,生怕吸進肺裡會得什麼疾病,催促著趕緊下山。

淳親王笑罵道:“沒見過你這麼膽小的!你沒瞧見林中有這麼多人麼?我們這幾日天天來,哪有什麼病?”

曾可箏也笑話她,“當年張相爺可是在這聖山中沐浴了仙氣才流轉千古的,蘇妹妹不想當蘇相爺麼?”

蘇小沫嘿嘿直笑,“我可沒這想法,我只要逍遙自在就行了。要不,你們先玩著,我到山下等你們吧。”

淳親王指了指北方,“那邊有個溫泉,我已經訂好了房間,你去那邊泡邊等吧,我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