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蘇瑤就跟張巧玲一起送貨去利群。 現在黎小英已經跟黎國忠離婚,也不用擔心她被人發現。 兩人的腳踏車都綁了左右兩隻籮筐,塞滿之後,也能把這次要送出去的貨裝完。 雖然能裝滿,但重量不少,兩人騎得並不快。 “瑤瑤,要不是你就在我旁邊,我都要以為前頭那個人是你了。”張巧玲突然說。 蘇瑤聽著一愣,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女人。她背對著她們,可身上穿的那套軍綠色連衣裙和襯衫,真的跟她剛穿過來時給自己新做的那套兩截式裙子很像。 她也有一頭又黑又長的頭髮,只取了上面一些頭髮綁著,就連那條紅色的髮帶,都跟自己的如出一轍。 雖然不想承認,光是看後背,這個女人的確跟自己有七八分相似。 “巧玲,那個是文工團的蔣紅梅嗎?”蘇瑤問。 “好像是。”張巧玲也不是十分肯定,快速蹬了幾下腳踏車,剛好她輕輕扭頭,她就確定是蔣紅梅了。 等蘇瑤趕上來,張巧玲就說:“的確是蔣紅梅,瑤瑤我記得你也有一套這樣的裙子,是不是在百貨大樓買的?剛好她也買了一套?” “不是。”蘇瑤說:“衣服是我自己做的。” 款式偏後世風格,除非照著她這套衣服做,否則在外面能買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可能是她很喜歡,照著你的衣服樣式做的。”張巧玲並未覺得有什麼異常,畢竟這年頭的衣服也沒啥款式可言,看到別人的衣服好看,照葫蘆畫瓢地做一件,再正常不過。 蘇瑤本來也不覺得奇怪,只是這套裙子是秋款,今天只有幾度,只穿這麼一身就不合適了。 蘇瑤心裡對蔣紅梅的行為越發地疑惑,恰好這時她們的腳踏車腳踏車從她身邊經過。 視線對上的那一刻,蘇瑤明顯看到蔣紅梅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高冷,而是非常複雜,複雜到蘇瑤一時都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不過,這起碼證實了一點,在蔣紅梅心裡,她蘇瑤並非一個不認識的路人甲,她甚至還非常關注她。 晚上睡覺前,蘇瑤把這事跟路遠說了,“不是我自戀,但我現在能確定,蔣紅梅在模仿我,至於為什麼模仿我,我也想不明白,是單純地因為李徵對我有想法,所以她投其所好嗎?我覺得應該沒那麼簡單。” “你不是自戀,是你實在太好,所以人家爭相模仿你。”路遠分析事情還不忘給媳婦吹吹彩虹屁,“而且這裡有個重點,就是蔣紅梅知道李徵喜歡你,她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是她看出來的?還是李徵告訴她的?” “這有區別嗎?” “當然有,如果是她自己看出來的,那李徵可能並不知道她知道,情況就簡單一點,就是一個女人為愛改造自己;可如果是李徵告訴她的,情況就複雜很多,她的心思會比前一種瘋狂許多,這樣瘋狂的人,可能會作出很極端的行為。” 被他這麼一分析,蘇瑤恍然大悟。 如果是後者,那說明李徵在利用蔣紅梅,而她為愛痴狂,心甘情願被他利用。 蘇瑤越想越覺得不妥,她擔憂地對路遠說:“這個所謂的迎新會,就是一場鴻門宴,你能不能別去?” 路遠明白她的意思,他思忖一下,說:“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李徵是要給我挖坑,我今天不跳,他明天還會繼續挖。現在咱雖然還弄不清楚他想幹什麼,但好歹有個心理防備。” 他說的話不無道理,蘇瑤再不放心,也同意他赴宴,不過她這邊會多加留意。 一眨眼就到了“鴻門宴”這天,宴席就設在操場那邊,距離二層小樓很近。 “你一定要記住,凡是離開過視線的任何酒水,你都不要喝。”蘇瑤一邊叮囑一邊給他遞了一把小匕首,“藏好,以備萬一。” 路遠覺得她過於緊張,不過為了不讓她擔心,他還是把小刀接了過來。 “你別擔心,等吃得差不多了,我就先回來。”路遠寬慰道。 “行,你也儘量別單獨活動,我在家等你回來。” 路遠出門之後,蘇瑤的心一直懸著,因為擔心被趙春香看出來,她只能躲進房間。 可她在房間也是坐立不安,只能一直來回踱步,最後實在不行,去了後院找旺財訴訴苦。 路遠到達球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