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白疏願到奧托奴隸場時,裡面早已亂成一鍋粥。

風間無香仗著有搜查令,對於奧托的反抗直接鎮壓。奧托雖然混跡黑市多年,家底豐厚,人手也多,但也不及風間無香手下人個個精英。

可強龍不壓地頭蛇,何況黑市與各帝國間早有約定,互不相犯。如今算風間無香毀約再先,黑市中人豈會任人如此欺凌而不還手?

“住手!”

白疏願運足內氣輕喝出聲,混亂的黑市一靜,目光全數轉到白疏願身上。

“誰敢傷他,我白疏願讓整個東臨黑市自此後雞犬不寧!”白疏願看著打算對風間無香下黑手的某人,目光一寒,“昨天白疏願在地下拍賣場遭到莫名襲擊之事,我想在場的各位應該全知道了吧?”

白疏願的眸光一一掃過正在對風間無香等人動手的黑市眾人,唇角的笑極冷,眸裡寒氣森森,令所有被她掃到的人都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昨晚的那筆帳,我定不會那麼算了。我相信各位不會藏那人,但願各位也莫辜負我的信任。否則,也別怪白家軍破壞黑市這麼多年的規矩!”

白疏願知這些人倚仗黑市與各帝國之間的條例經常目無法紀,如若不強行施壓,這些人定然不會罷休。

那麼今天她和風間無香都別想走出黑市!

只有她拿出白家的態度來,這些人才會因此忌憚,否則真打起來,誰也不會佔便宜。

果然不論那些在觀望的,還是在動手的,一聽白疏願這麼說都皆慢慢散了去,只有奧托的人一直圍著風間無香不放。

“奧托,我們昨天才談成一筆生意。我想你應該不會希望,我們以後不僅再無合作機會,還要成為敵人吧?”

奧托聽白疏願如此說,一個眼神下去,手下人便全數放下武器散了去。

風間無香見白疏願出現,又見奧托轍了人手,便讓手下人一齊住手。

“你還好吧?”

白疏願走過去,見風間無香肩上的傷口血跡斑斑,不由蹙了蹙,流光溢彩的眸子暗了暗。

“只是小傷。你……沒事了?”

風間無香點了點頭,任白疏願撕了一塊衣角為她撒藥包扎。

看著女子低首抿唇,眸裡流光寂靜,纖細白嫩的手繞過他的胳膊將傷處細細地包紮起來,風間無香含笑相望,眸中歡喜暗藏。

夜聖南看著二人互動,酒紅色的眸子微沉,隨即走過去,笑著微碰白疏願包紮的手,自然而然地接下後續的包紮。

“你的傷剛好,這種小事還我來吧!”

在夜聖南剛要碰到白疏願的手時,白疏願微微讓了讓,很自然地任夜聖南幫風間無香包紮。

風間無香眯了眯眼,對於夜聖南的包紮不置一詞,只是深沉的眸子溫柔不在,只餘一片幽深,待夜聖南為他包紮完後,淡淡地道了一聲謝。

“疏願,我送你回去!”

在白疏願為風間無香包紮時,風間無香帶人的那群人就接到風間無香的暗示,現在那些人已全數各歸各位。

奧托亦不想把事鬧大,看風間無香的人走了,跟白疏願打了聲招呼後,亦帶著他的人繼續做他的生意。

一時間這塊原本熱鬧非凡又混亂的地就剩白疏願、風間無香、夜聖南三人。

白疏願方想拒絕,但想了想風間無香是因她而傷,只好點了點頭。

“風間公子,你都受傷了,我看小願還是我來送。來人,替我送風間公子回寧國公府!”

夜聖南笑著將白疏願與風間無香的距離隔開,直接命人叫來一輛馬車就要送風間無香回寧國公府。

風間無香不動,只是看著白疏願默然不語,對夜聖南暗含深意的話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