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間老國公只要一想到沐青鸞有可能就在那人手上,便再也坐不住了。那東西一旦落入那人手上,那麼他要如何向主了交待?

馬車裡,風間無香枕著白疏願的香肩入夢,這是他第一次睡得這麼香。十八年來,他從來沒有一次這麼安心過。

他是出身尊貴,然自小到大爺爺就對他教導極嚴,少有鬆懈。父親雖縱寵他,卻不敢違備爺爺的命令。

自懂事起,他就被爺爺派去接管風間家的暗營,那時他不過十二歲。父親心疼他,卻差點讓爺爺打致殘廢。

自那以後風間無香再不敢奢望家人親情,暗營中三年的歷練,養成他淡漠的性子,出暗營後,他被九重天宮三重天的無崖相中收為入室弟子。

無崖師父的性子也相對冷漠,對他極是嚴格,使得風間無香也越來越淡漠。因而才會在回東臨後,就想著退了白家的親。

只是清風苑初見,那個明明自小經歷不公卻依舊笑意溫雅的少女,令他由衷的心疼。若非如此,風間無香永遠不會知道,原來他的心還會動,原來他的心還是暖的。

“風間無香,你醒了沒?”

白疏願推了推越睡越爽的風間無香,心裡鬱悶極了,這一路她簡直是在活受罪。

她不敢動,一動風間無香就直接抱著她的腰不放;她很想打人,可是一看風間無香胳膊上的傷上又不敢動了。

現在這馬車走啊走啊,老是不到寧國公府,她好想把風間無香扔出去啊啊啊。

風間無香當然不會應,他希望這條路長點,長點,再長點。

“風間無香,你能不能別把你全身的重量都往我肩上壓啊。很重的!”

白疏願推啊推啊,就是想把風間無香推離她遠點,誰想風間無香不樂意了,自然地翻了個身直接將她擁在懷裡,還不高興地嘟喃了一聲。

白疏願細細一聽,居然是兩個字——別吵!

正想發作,驀然發現自己居然被風間無香整個擁在懷中,屬於男子特有的陽剛之氣撲面而來,令白疏願的心不由漏跳了幾拍,臉一下子就紅了個透。

“風間無香,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白疏願哭的心都有了,這傢伙怎麼可以越來越過分。

先前她動一下,這傢伙頂多就抱著她的腰不放,這時居然敢抱她。

風間無香居然敢抱她!還抱得這麼緊!

好想拍死他啊!白疏願咬著牙,很想敲醒風間無香。手舉起,又放下,放下,又舉起,如此反覆就是沒下得了手。

“哎喲!”

馬車突地劇烈地震動了一下,白疏願一時不查,直接被磕到了頭,疼得叫了出聲。

還沒等白疏願把這聲叫咽回肚子裡,馬車又是一震,風間無香收回使暗勁的手,乘勢將白疏願壓在了身下,唇方勾起一抹笑還沒來及收就傻了。

白疏願睜大了眼睛,彷彿被人定住了身形。

風間無香微愣,感受著唇下的芳香柔軟,心不由自主地嘭嘭直跳,忍不住就想要嘗試那芳香的滋味。

白疏願突覺口乾,微微張了張嘴,無聲的邀請,讓風間無香的眸微微一暗,下意識便吻住身下誘人的紅唇。

然一吻便如中了毒般,不願再放開。風間無香告訴自己,白疏願是他的未婚妻,他可以要她,可以的!

白疏願倒吸了一口冷氣,想動卻發覺全身發軟,風間無香的吻彷彿有著魔力一般,讓她想推推不開。

這時馬車又莫名奇妙地震了一震,外面喧鬧聲傳來,令白疏願終於有了力氣將風間無香一把推開。

推開後,白疏願使勁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呼吸完後卻不敢看風間無香的眼睛,心莫名的緊張,莫名的慌亂。

腦袋突地就閃過風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