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南煙以及薛寶釵,在榮禧堂的詩詞考校裡,他就要出醜。

麝月見他走神,多了一句道:“寧國府的大奶奶說,她用了咱們的牙膏,嘴裡難受,讓您幫著看下。”

“哦。”寶玉應了,邁步出門。

那牙膏畢竟是用古方做的,體質敏感的要是過了敏,那也實屬正常。寶玉鬆了一口氣,讓王善保跟著他一起去。

寧國府在榮國府的東邊,都是佔地廣闊的,要走半個多時辰。他們從寧國府的東角門進去,北走兩三里就是賈蓉的大院。賈蓉又出去拈花惹草了,剩下秦可卿獨守空房,在院子裡撫梅煢立。

正是梅花盛開的季節,花色芬芳,卻不及秦可卿半分。寶玉移開視線,笑道:“蓉哥媳婦,倒是我那賺錢的傢什累了你。”

秦可卿連忙對他行了一禮,按照輩分,她就得這麼做。

口口聲聲喊著叔叔,他高了賈蓉一輩,秦可卿就是他的侄媳婦。只見秦可卿客套兩句,說剛才嘴裡難受,近來沒事了,許久沒見寶叔叔,要多聊兩句。

寶玉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不敢看秦可卿,委實太美,要動搖人的心魄。他甚至覺得要是看得多了,怕是連求聖的心思都要淡了。

伊人太美,軟了英雄骨。

第六十章 救人害人

聊了兩盞茶的時間,寶玉想著學習的事情,起身告辭。秦可卿讓旁邊伺候的兩個丫鬟叫了馬車來。一個叫瑞珠的,瓜子臉,十四五歲年紀,機巧的先跑去了,另一個叫寶珠的,眼巴巴的瞅寶玉,滿臉都是崇拜。

秦可卿笑道:“這個小寶珠就是喜歡文人,叔叔要是看她聽使喚,索性給了叔叔,也全了她的小心思。”

寶玉推脫了,伺候的丫鬟,他的人夠用,還有個秋紋不知道往哪安置呢。想到秋紋,突然覺得許久沒見了,好像躲在屋裡,總是躲著自己。

【也是個機靈的,就是性子不怎麼好。找機會送了人去。】

寶玉正想著,瑞珠已經喊了馬車來,車把式是個中年漢子,黑色錦袍,身材結實有力,應該是個類似王善保的。寶玉上了馬車,秦可卿就讓瑞珠摻著,也要上去,直說:“我送叔叔一程。”

有一個嬤嬤趕上來,說道:“哪裡有個侄兒媳婦和叔叔共乘一車的道理?”

秦可卿哎呦笑道:“就你們多事。你瞧叔叔多大了,就忌諱這個!上月你沒看見我那個兄弟來了,雖然與寶叔叔童年,兩個人若站在一處,只怕是那個還要高些呢。”說著上了馬車。

寶玉沒吭聲,畢竟按照小寶玉的性子,不會拒絕。

馬車內裝飾精美、鋪陳華麗。邊上掛著遠洋傳來的玻璃鏡,中間擺的金盤託著銀絲桅子花紋的小酒壺。秦可卿斟了兩杯,一杯自己飲了,才把另一杯遞給寶玉。

寶玉接過,也不喝,只是看著秦可卿。

果然是個風流情債第一等的,這一飲酒,雙頰泛起兩朵殷紅的桃花出來,更添十分誘惑。寶玉看出來秦可卿有心事,只是不明白,為什麼要找上他先是無緣無故的把他叫來,又要用馬車送,無非是躲過兩個丫鬟並幾個嬤嬤的視線。而外面看起來就厲害的車把式,應該是秦可卿的心腹。

【一個爬灰的賈敬,一個只顧在外面頑的賈蓉,你們屋裡這檔子爛事,找我有什麼用?】

寶玉把玩銀絲桅子花紋盤繞的酒杯,心裡苦笑起來。寧國府的醃事比榮國府更多,還是不能說出去的。這儒家大周,哪裡容得下**的事情出來?

可惜一支筆寫不出兩個賈,要是爆出去,都是要牽連的。他得幫忙掖著。

馬車緩慢起來,外面傳來刻意壓低的燜聲:“大奶奶,臨到拐角,附近沒人了。”

寶玉驚了一下,就見秦可卿撲將上來,一把把他摟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