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的一件襯衫。

他溫潤一笑,說:“我沒事,你趕緊上去吧。”

黑夜中,他僅是看著她的背影,眼眉全都充溢著幸福感。

她一洗完澡,門鈴就響起,她透過貓眼看了看,沒有立即開門,可那鈴聲按得急促響得鬧人,她隱約能聽到鄰居的抱怨聲。

一開門,尋軼的一雙黑如寶石的眸子似要把她看穿,她理智地避開了他熾熱的目光。他不管不顧地直接進入她的家中,不客氣地往客廳沙發上一坐,理所應當地霸佔著她的地方。

沙發上整齊地放著一件男式西裝外套,他在看到後火氣噌的一下上去了,把外套甩在一旁,質問她:“誰的?”

她覺得有必要和他說清楚,站在那說:“尋軼,你別這麼幼稚行嗎?既然我們已經毫無關係了,那就應該互不干涉雙方的生活,給彼此一點尊重。”

尋軼的胸膛起伏明顯,微抬腦袋與她對視,“毫無關係?”他說得很慢,似在細細咀嚼,“我試了,整整半個月,可事實證明我根本做不到和你陌路相對,這樣的話我們還叫毫無關係嗎?”

他不屑地掃了那件西裝,諷刺道:“你這麼迫不及待?”

她嘴唇揪著,冷哼一聲,不甘示弱地回答道:“你不是也已經有新的女朋友了嗎?又有什麼資格說我?”

他簡直就是搬起轉頭砸自己的腳,忙解釋道:“清語,我和她……”

“這是你們之間的事,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

他以為她是吃醋了,起身拉過她的手,抱住她,腦袋陷在她的肩窩,用討好的語氣說:“清語,我和她真的沒什麼,不要和我鬧了好不好?”

她的雙手抵在他的腰間,他能感受到她的排斥,可他不在乎,他不要放開她。

“我沒有鬧,我們倆是不可能的。”她對他下了判書。

空氣中凝結著緊張的氣氛。

“為什麼?”他手上的力道隨著他情緒的變化而加重。

“你給我的不是我想要的。”她要的是自由,他給不了。她要的是絕對的忠貞,他也給不了。就連兩人之間最基本的尊重,他依舊給不了。既然都可以遇見最後的結果,那又何必糾纏不休呢?

“那你想要的是什麼?你說啊。”他氣得放開她,不罷休地說:“清語,我說過我們的關係只會有兩種,可我做不到和你陌路相對,所以你覺得你還能徹底和我毫無關係嗎?”他冷笑一聲,稍有弧度的眉峰都起了變化,滿臉都是不把任何事放在眼裡的張狂。

燈光映照下,她稍稍一抬眼便覺他刺眼得很。難道在他面前,她只有束手無策的份嗎?

他的手曖昧地撫上她的唇,她本能地閃躲,可他的另一隻手已緊扣在她的腰間使她動彈不得,她皺起眉頭,瞪了他一眼,眉目間的怒氣顯而易見。他的手仍不安分地摩挲著她的唇,她生氣地偏轉腦袋不讓他的手碰她,他的手一下懸了空,他不在乎,無所謂地收起他的手改為扣著她的頭,霸道地向她吻過去。

他的舌想撬開她的貝齒,可她倔強地不讓,在她腰間的手伸入她的衣服內遊走,她一個失神讓他有了可乘之機,結果她狠狠地咬了他的唇,兩人的唇間是滿滿的血腥味,他這才放開她,她立刻躲得他遠遠的。

“過來,躲那麼遠幹嘛,我又不會吃了你。”嘴唇被她咬破了,他摸摸嘴唇,真疼。放在別人身上,以他的脾氣早把那人踢得遠遠的了。

她知道自己在他面前一向沒有抵制力,他要做的事她都只能被動地接受。她跑進臥室,反鎖臥室的門。一旁的尋軼不禁笑了,心想,他有這麼可怕嗎?

他慢悠悠地走向臥室,說:“清語,我有的是辦法開門,你最好想清楚。”

“尋軼,算我求你了,放過我吧。”她背對